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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被他触碰上的肌肤都变得灼热,许是昨夜的经历并不好,陈在溪语调委屈,现下有些排斥。
但预想之中事情并未发生,下一瞬,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药香,不是苦味,反而甜丝丝的,有些熟悉。
压在她背上的手只是平静地将药膏抹开。
宋知礼放轻动作,放轻的同时,也意味着他的动作更为缓慢。
不只是看,他指腹擦过她每一寸肌肤,又缓缓将药膏揉开。
陈在溪忍不住颤抖起来,捂着脸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将药膏上完。
落在身侧的目光还未移开,她尚未习惯这样亲密的接触,下意识地想缩进罗裘。
“别动。”
宋知礼的声音有些冷:“药还未干。”
“嗯……”陈在溪只好将自己缩在一旁,轻轻颤着。
她以为方才已经是最磨人的了,抬眼一看,却见坐在床榻边的男人正在脱外袍。
墨色外袍被褪去,表哥大抵也是刚沐浴完,外袍下是丝质寝衣,布料在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她移开目光不敢再看。
宋知礼将两人的外衫叠好,又重叠在一起。侧过头,就见缩在一旁的人。
“在溪,”他唤她名字,见她微颤后,又道:“抬头。”
陈在溪不想。
“抬头,”
他冷声说话时,久居上位的威压笼罩着人,陈在溪吸吸鼻子,还是听话地抬头。
然后就直直愣住了。
成年男子的体格都像表哥这般健壮吗?
身躯紧实有力,胸膛微鼓,腰腹也同她不一样,紧巴巴的,看着就很硬。
宋知礼并不是真正清瘦的文官,一双手在边疆磨练了数十年。他近些年换上官袍,转为拿笔,气势淡然,已经收敛。
褪去外袍后,那些曾经的磨练才清晰可见,结实的胸膛上,伤痕交错,已经变得很浅。
看得陈在溪面红耳赤,她呜咽了声,羞耻到只想将自己藏起来。
宋知礼没让,他不让她避开,亦不让她闭眼。
在陈在溪瑟缩的目光下,他抬起手,环住她手腕,然后,压在胸膛之上。
她小手之下,是微烫的血液,跳动的心脏,灼得陈在溪发抖。
更近的距离,陈在溪颤着手,就看见眼前的身躯上,覆着浅浅的红痕,还有被指甲划过的痕迹。
虽然很浅,但密密麻麻,交错在男人精实的肌肉上,要很近的距离才能看清。
陈在溪目光惊恐,羞得她怀疑人生,当下便想收回手。
下一瞬,耳边又落下道声:“你弄得。”
宋知礼语调很平,不带一丝情绪,只是在客观地陈述一件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