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者的耳力,自然是一字不落的听了个清楚。吱呀的一声,茅屋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背着手走出门的老者,笑眯眯的开口道:“各国纷争,彼此间均要避嫌。阵营的不同,自然不可过度亲密,这,是为臣之道也,你要谨记。”
少年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想问一问师父的身份,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师父从来没问他的姓名,而他也不好过问师父的事情。少年也能感受的到,师父似乎也是有意,对自己回避着很多的事情。
师徒俩吃过了午饭,收拾好家伙事的少年,一如既往的背上背篓,于老者打了声招呼后,一如既往的进山去采草药。
如今,这些事情,已经成为了少年的习惯。天不亮与老者一起盘膝端坐至瀑布下,吸收那一缕天地之气。半天的伐木砍柴,到了下午,采药、认药、配药。
入夜闲暇时,随老者学习战阵兵法、纵横、韬略。亥时进入洞穴,以洞中之物磨炼六识。两个时辰后,以药浴结尾。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循环往复。“老者倾其所有,循序渐进,少年则无一怨言,囊入百川。”
十年后··········
一身古铜色,肌肉线条极其匀称的青年,赤裸着上身,手中提着一只硕大的斑纹花“猫”。飞快的穿梭在林间,他兴奋而高昂的,对着越来越近的茅屋喊道:“哈哈,师父·······我知道它是什么啦,我抓住它啦··········”
一身麻布青衫的老者,含笑负手而立在茅屋门前。带少年一跃至近前,看着其手中拎着的灰白斑纹大“猫”,开口道:“臭小子,这么久才抓住,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啪嗒·······少年将手里提着的大猫,丢在了地上。那大猫此刻萎靡的蜷缩在地,身子不停的微微颤抖着。探出头,冲着老者发出了轻微又讨好般的叫声。
老者见状,笑着摇了摇头。拂袖一挥,那一米半有余的斑纹大猫,轻飘飘的被老者单臂提在了手中。另一只手在其额间轻抚,轻声道:“辛苦你啦,老伙计········”
“嗷·········”那大猫低哼了一声,似乎很是享受般的眯缝起了眼睛。这一幕,看的青年是嘴角直抽搐。
青年挠了挠头,看着老者与大猫之间那熟络的样子,开口抱怨道:“师父,您跟这家伙认识,干嘛还让它对我下那般的死手啊?这么多年,要不是我反应快,有几次差点被它给弄死了。”
老者手一松,大猫稳稳的落地后,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乖巧的蹲坐在老者的脚边。老者戏谑的看着青年,打趣道:“你个臭小子,还不知好歹。你以为,单凭你那点手段,真能斗得过这只狲吗?那是它让着你罢了,没有它,你怎会有如今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