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境不错,可从小就没有像现在这般,畅快的时候。待在墨璨等人的身边,他不需要时刻提防着什么。能被兄弟们认可,对于王维张来说,非常开心。
吃过饭后,王维张掏出地图,与墨璨开始商议下一步的行走路线。墨璨开口道:“顺利的话,三日后我等便可抵达渡口。此季节闲置的船家,应该颇多,到时顾上两艘大船,我们逆流而上、入魏境。魏境虽盛产池盐,较海盐还是有所不如。我们从中换得相应所需,在入韩境。”
王维张点了点头,赞同道:“大哥所谋较为稳妥,碱还有大半,到时又会是一笔不菲的收益。我这一路走来,听闻洛阳正闹虫害,或许这途中还能有所收获,也未可知啊!”
墨璨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倾,追问道:“此事可当真?”
王维张点头确认道:“当真,我曾确实打探过。洛阳西南部的虫害最为严重,导致今年的收成锐减。虽未爆发大规模的饥荒,但已有流民向韩、魏两地渗透。”
墨璨“哦”了一声,单手扶于下颚,略微沉思起来。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王维张问道:“你们王氏一门,在都城盘踞已久,又是王室后裔,可有何紧密之人可用否?”
提起此处,王维张不禁苦笑一声,摊手微晃,他对着墨璨开口道:“不瞒大哥啊,此话说来惭愧。我那继母为人心思歹毒,自她把持家中大权后,便断了我所有的门路。”
墨璨摆了下手,解释道:“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之意并不是寻那有势力之人,普通人即可。我觉得,这里面有所可图谋之事,我们需要个灵巧之人,做我们的耳目。”
王维张听墨璨这么一说,当即抬手点道:“若是这样的话,倒是好办。我有一少时好友,此人机敏过人,口风严谨,符合大哥之意。”
墨璨闻言、立刻点头道:“如此甚好,寻得时机,你将此人找过来一叙,到时我们在详细谋划。”
王维张答应一声后,兄弟二人又盘算了一番路线,随后各自就寝。
齐境·······临淄·······
“大人··········”
深夜,苏秦正在书房中,正端详着一卷古籍。一位麻衣家仆,入内后躬身施礼,开口唤道。
苏秦未曾抬头,轻声问道:“何事?”
家仆向前两步,靠近后,开口道:“刚刚,下面人密报称,疑似见到了大人所描述的小师弟。”
苏秦闻言后,猛然抬起头看向了家仆,急声追问道:“当真?在何处所见?”
那家仆不敢隐瞒,立刻回道:“就在齐境内、盛和门的私盐场见过。”
苏秦皱着眉头、呢喃道:“私盐场?这·······小师弟何时出山的?又为何去那私盐场呢?”
那家仆迟疑了片刻,开口道:“大人,下面的人说,疑似大人师弟的这一位,已与那篓丛泰、交过手了。”
苏秦的眼眸微眯,看着中看人问道:“如何?”
那家仆轻笑一声,开口道:“平手。”
苏秦闻言后,顿时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他站起身形,抬手、虚空点着家仆,道:“速速备车,此人定是我那小师弟无疑。既已入齐境,我这当师兄的,岂有不见之礼。若日后被其他师兄弟得知,那我这张老脸,可没地方放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