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璨轻笑一声,未曾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而是反问道:“以乐相今时之位来看,这中山可与燕、赵相抗多久呢?”
乐池狐疑的眯起了眼睛,沉吟片刻后,还是如实开口道:“以中山的国力来算,未必会输,也定然不能赢。但保持在一个平衡点的话,这倒是不难。”
乐池的话说完,让墨璨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倒是把个乐池给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乐池眉头微皱、语气稍有不满的开口道:“难道······乐某之言,就令少将军如此感到可笑吗?”
墨璨赶紧摆了摆手,他看着乐池,一脸玩味的开口道:“我笑乐相,心中明知结果是相左,却依然在自欺欺人。如此说来,岂能不可笑吗?”
“此话怎讲?”乐池面色不悦,但语气还克制在温和之下,他凝视着墨璨,开口问道。
墨璨浑然不在意乐池此刻的脸色,而是直接了当的开口道:“乐相心中明明清楚,只要三国战事一起,这中山之境不足月余时间,便可以易主。可乐相还是自欺欺人的,想尽自己所能,保得中山太平。乐相,我是应该夸您勇气可嘉呢?还是应该嘲讽您,不敢面对事实呢?”
乐池闻言后,突然冷哼了一声,轻言嘲讽道:“少将军这话,说的未免太过想当然了吧?我乐池虽并无大能,可也并非是那三心两意之人。尽我所能保得一方平安,这又有何过错之说?又怎是不敢面对事实一讲呢?以乐某愚见,恐是少将军,为父母双亲报仇心切释然,才有此一说吧?这等粗陋的离间之法,似乎······也太过无用功了些啊!”
墨璨连连摇头,轻笑道:“无妨、无妨。乐相如何去揣测,都是无妨。我墨璨所说之真假,乐相心中最为清楚。”说着,墨璨的身子前倾,收起脸上的笑容,压低声音后,开口道:“乐相并非是有心想帮中山,而实则是怕了那迪敬才对吧?你怕若是连这小小的中山都保不住。在要斗倒迪敬,就更加渺茫了,我说的对、还是不对啊?乐相?”
“你·······”
自己的心中所虑,被一个年龄不过二十的墨璨所戳破,让乐池是即心惊,又无言以对。他抬手指着墨璨,你了半天,就再也没了下文。
见乐池此刻的模样,墨璨哼笑了一声。他抬手,将乐池的手给轻轻压了下去,开口说道:“乐相不必如此,我墨璨并非是前来说这些无关紧要之事的,更不是来看乐相笑话的。我所言,只是再向乐相表明,其实你与我之间,并没有利益冲突,反而在某种程度上,我还可以帮助乐相你,将那个迪敬给打压下去。”
墨璨的这番话说完,乐池的心中也突然平静了下来。他第一次正视面前的墨璨,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他开口问道:“哦?不知少将军有何良方呢?”
墨璨“嘿嘿”一笑,贴近了乐池,附耳对其小声的耳语了起来。起初,乐池听的不以为然,可随着墨璨的继续讲述,乐池的眉头是越皱越紧,待得最后,乐池的整张脸,都显露出了震惊之色。用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说完后,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墨璨。
乐池的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他在心中暗赞了一句:“墨家能得此子,真乃苍天眷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