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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道鬼儒魔和尚__9(1 / 2)

紧咬,心态也不像刚开始那么从容了。现在只有屋中那只还飘荡在空中的猫,还是那么的懵然无知,一直急切的想要降落到地上。

上官丑丑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倒扣着的牌面猛然一掀。

牌开——大块六。

岳不赖头上见汗,眼神狰狞。

众人神情激动,全神贯注。

上官丑丑咬牙,紧握双手,不发一言。

上官丑丑正欲再开牌,岳不赖断然一喝道:“慢着!你要不开,咱们就算打和,我就只拿回我的家产就行了。”

上官丑丑目光垂下,神情犹豫,小猫此时总算攀稳了屋上的横梁,再也不愿意飘浮在空中,爪子紧紧的抓住横梁,在横梁上喵喵直叫。

上官丑丑抬头看了一眼,同时也打断了自己的犹豫。既然已经决定一鼓作气,现在怎能半途而废,何况丹田的那股热量……,唉,也罢!就算输了也认栽,就来一回不撞南墙不回头吧。

一息之间,转瞬即逝。

上官丑丑垂首,问心,心不甘。

上官丑丑跺脚,拍桌,再抬头。

此时他脸上神情坚定,眼中透出无悔气势,豪气干云的脱口而出:“如果就这么打和,那今天赌个球意思!”

上官丑丑毅然伸手翻牌。

牌再开——麽鸡三。

至尊宝一对!

岳爷登时虚脱倒地,脸色铁青。

赌局已成定局,场中群情轰动。

输了的,骂天骂地,呼喝不休。

赢了的,额手相庆,欢呼涌动。

那些没赌的也因为这一场巅峰之战而变得欣喜若狂,非得大叫大嚷才能宣泄心中的激动,“至尊宝”三字更是被人不停的喊着、叫着。更添赌坊喧嚣,震耳欲聋。

在吵闹声中,上官丑丑轻呼一口气,暗自庆幸,才忽然发觉自己心跳得很快,又不禁怀疑的摸着腹下丹田,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岳不赖颓然的坐在地上,身旁的圆月姑娘想要把他拉起来,却被岳不赖一手打开。岳不赖脸上冷汗淋漓。汗水顺着鼻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岳不赖在脸上胡乱一抹,暗自沉思:“斗赌之事,当时也就是一时脑热,真赌到一无所有了,也不愿就这样输光了,今早出门时还是家财万贯的富家翁,难道一出赌坊真混成乞丐,以后四处乞讨等待东山再起,那不是遥遥无期么。这可不行。”

岳不赖眼睛往左腿一瞟,又想到:“反正手中还有那样东西,干脆再搏一搏,就算是输了,顶多也就多出一场麻烦吧。大不了一死。”想着想着,就支撑着爬起来,脚却还是软的,刚一站起,就是一个踉跄,幸亏圆月姑娘对他甚好,又在一旁扶起了他。

岳不赖站起来后,双手撑着赌桌,脸上阴晴不定,双眼血红,嘶哑着吼道:“慢着!我还没完了。”

全场虽然闹闹腾腾的,但总有人一直关注着今天的主角,当岳不赖喊出这声后,赌坊里渐渐的静了下来。

岳不赖将赌桌下的椅子抽出来,喘了口粗气,眼神清明,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这心反倒镇定下来了。轻轻的摆弄着那两张天牌。

上官丑丑却纳闷起来,压箱底的宝贝他都给拿出来了,他还有什么可以赌的。

场中有些小人已经大声吼起来了:“岳爷,你那破釜沉舟的一世英名,都要给逼得乌江自刎了。还在这里丢人现眼个什么劲。”

有些厚道人却劝道:“岳爷,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你要真有什么宝贝,也自己留着吧,好歹也不会沦落到乞讨的地步。”

岳不赖此时不发一言,只是弯下腰将左腿的裤子挽起,只见那腿黄黄硬硬,上面还有一些纹理,竟然是木头所做,名噪一时的济州岳爷竟然是个瘸子。

只见岳不赖将腿与脚之间的机括拆开,露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物事,他将油布轻轻打开,里面是一个盒子,这次的盒子倒是没有锁了。

岳不赖先将盒口朝向屋顶,然后轻轻一揭。嗖的一声。众人只觉眼前白影一晃,带起极强的劲风,发出呼啸之音,随即就感到头顶上横梁嗡嗡作响。抬头一看,一只羽箭直插在横梁之上,箭尾还在颤动不止,而羽箭的箭头竟然已经完全没入了横梁。

这枚羽箭的力道如此霸道,赌客中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上官丑丑也是暗自咂舌,心道:“这人心思慎密,在防人之处做得如此完备,与这人相交,即使不能做个朋友,也不可成为仇家。”

岳不赖此时才将盒子正式展示在众人面前,只见他揭开盒中的一层金丝软布,将盒子物事拿起递至上官丑丑眼前。

“看!这是什么?”

一串翠绿珠玉发簪晃荡在两人眼前,绿如瀑布流光,翠绿欲滴,灵气逼人,就连上面镶嵌的珍珠,竟然也配合着翠玉发出绿色的莹光,浑然天成一般。

上官丑丑虽然善赌,却不是一个识货之人,毕竟年岁尚轻,没有对珠宝有过研究。这翠玉看似很好,但在他心目中也就比普通首饰好上几分罢了,并没有感觉价值有多大。

反倒是旁边那个面带官相、发须皆白的老人陡然变得呼吸急促,眼中放光,正是那位鉴宝管事。

老者痴迷的看了一眼发簪。明明眼光中已经万分肯定。嘴上犹自带着几分不确信,口中喃喃道:“这可是‘与君醉’?”

今日在一品赌坊观战的市井百姓居多,可是像白衣祝公子,黑脸苟书生这类的达官贵人也不少,听到老者口中吐露的三个字,却均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只有少数几个年长者才表现得一脸激动。

管事中的那位鹰鼻汉子显然也是知情者之一,他转头问道:“莫老先生,难道是那个‘与君醉’?”

莫姓老头缓解心中激动,脸上镇定不少,冷哼道:“除了那个‘与君醉’,还有什么可以入我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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