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我们在这券道里面可能还得走多半个小时,可是没想到,刚走了不到五百米,眼前地券道又一次到了尽头,还是同样两个黑黑的通道出现在我们的左右两侧。
这一次我们极为默契地互相看了看,然后大家就都打开了手电筒到处看了起来,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一段路的壁画居然和外面青黑的壁画完全不同,很显然。在它们上面已经绘上了油彩。虽然因为氧化的关系,油彩的颜色已经失真了。可是比起青黑色的壁画来说,却容易看多了,我们不到一小会儿就发现了,这一次壁画上面人物的行进方向,依然是右边。我心中暗喜,心想看来我们的办法用对了,这里的壁画已经上了颜色,那就说明,至少这一段券道地重要性比外面的高很多,所以才会已经都绘上了颜色,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我们已经在逐渐的接近了冥殿了呢?
我这次连做记号都懒得做了,伸手指了指右边,就走了过去,边走边说,这一段路是越来越接近冥殿了,恐怕有什么机关陷阱的话,就在这一段了,我们千万要小心,要不然的话等下一个不小心,恐怕就是全功尽弃了。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我心里倒是不觉得怎么担心,因为我总觉得这个陵墓是修筑到一半的时候才仓促放弃的的,那么这陵墓里面地机关很可能根本就还没有启动,要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会在这陵墓里面转悠这么久还一点事情都没遇到吧?
按照道理来说,在古墓里面走两步就出现几个翻板毒沙暗箭什么的,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可是到了现在我们却什么都没遇到,恐怕除了这个解释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原因了。
就这样,又走了几百米,突然眼前一涩,券道再一次分向了两旁,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我们这次轻松无比的就辨别了方向,还是右边,就快步的走了进去,不到几百米的距离之后,券道又一次分开了。
这一次,就算是再笨地人,也开始察觉出,事情有点不对头了,不过到底哪里不对头又一时间说不出来,我们刚刚有点兴奋地心情顿时就冷了下去。
宝哥哥涩声说:“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可别告诉我,其实,我们进来的那个院落就是这墓地冥殿吧,照我看的话,再这样转下去的话,我们会不会变成了变相的绕着那个地方走了一圈?”
我想了想说:“应该不会,你看,这券道上面的壁画,并不是每一次的一模一样。这至少说明了我们有在前进,如果真的发现了我们走错的话,要换个方向也不是不可能,反正这个券道也没有多长,最多就用笨办法,把这整个券道都摸个透,我就不信真的有人能够把这券道修建个绵延几千米,要是那样的话,我也就认了。”
说着,我这次连壁画都懒得看,就直接走向了右边,宝哥哥和张静在后面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两人就快速的跟了上来。
只是这一次的结果依然还是一样,我们走了几百米之后,同样的情景再一次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本来在这种时候,我们是应该冷静下来思考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点也冷静不下来,只是知道不停的向右转,向右转,到了最后,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转了多少次,但是不管怎么走,在转弯之后的几百米处,一定就会再次看到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分岔口。
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以后,再次到达了了那个券道的分岔口,我发现自己再也走不下去了,那原本被我们预备可以用很久的火把,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用光了,我们不敢浪费手电筒的电,只能打起了一根冷烟火,抛到了前面,冷冷的注视着那随时都会熄灭掉的冷烟火,我第一次觉得,恐惧就好像是四周的黑暗一样,不断的向着我挤了过来。
宝哥哥在我身后轻轻的喘着气,说:“强子,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们这不是在绕着***么?”
我看了他一眼,不答话,轻轻的摇摇头。
宝哥哥看到我的样子,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身前,扯着了我的衣领吼道:“你干嘛不说话了!你倒是说啊!我们这是不是在绕***?”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脑子里面乱到了极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答他的话。
宝哥哥看我的样子,似乎忍不住就要把我揍一顿了。
突然,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张静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别吵了,我刚才就一直再想,我们,会不会是,遇到了鬼打墙了?”
她话音刚落,我就觉得宝哥哥的身子猛的哆嗦了一下,不过他还是打了个哈哈,强笑道:“大小姐,我说,你别开我们的玩笑,你这个老美来的人,接受的是先进的教育,什么时候又信上了封建迷信的这一套了?”
张静点点头,冷静的说:“这不是封建迷信,只是现代的科学还没办法解释原因而已,比如说我们现在的处境,用科学的方法分析是什么?说到底就是两个字,迷路!只是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迷路而已。所以就我个人来说,所谓的鬼打墙,其实就是迷路,只要找到我们迷路的原因,自然就可以走出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