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颗大颗的水滴从张妈妈眼眶里滑落，儿子卖血赚钱养家她不是不知道，可自己劝过骂过之后都不为所动。儿子卖一次血就抵得上自己辛辛苦苦四五天，久而久之，张妈妈每次在抽屉里多出百元大钞后就买些补血的食物给儿子吃。张妈妈看到儿子眼里的慌乱，连忙把眼泪擦去，“去吧，别抽太多，不然伤了元气。会头妈给你炖猪血汤喝！”

说完，张妈妈就拿着夜宵出了门。

门外传来三轮车推动的声音，张小羽独自吃着妈妈做的晚饭，眼泪也一滴一滴地沁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坠进饭菜里

第9章第9章

（九）

盼星星盼月亮，一个多星期后张小羽终于盼来了回信。摸着鼓鼓囊囊的信封，张小羽按捺住好奇心打算过会儿放学回家再拆。包洁眼尖的溜了过去，快手夺过信封:“快让本姑娘看看，究竟是谁给你写的这么厚的情书......”书的尾音猛然间飙了上去！

楼下的音乐老师感慨:好苗子啊好苗子......

包洁咬了自己一口，然后再揉揉眼睛，确定没看错之后“嗷”地窜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张小羽你抢银行了这么多钱你该不会是铤而走险做什么不法举动挣得昧心钱吧我劝你赶紧把它交给警察叔叔免得你这大好青年呸是少年就此失足啊啊啊啊啊啊”

张小羽:“我恨不加标点！还有这些是我的稿费！！！”

万幸的是班里的人走得就剩还趴在桌上睡觉的人，站着的除了自己和班长，应该......转过脸后张小羽听到了面部龟裂的声音。

靳谦好整以暇地手撑下巴望着他。

一旁的包洁:“咦？刚刚什么东西碎了？”

靳谦走了过来，沉稳的脸上除了平静丝毫没有其他神色，就像他在看着小花小草一样。捏起信封抽出信件下面的合同，仔细浏览一番后，又塞了回去。摸出信封里的银行卡，靳谦说道:“仔细看完合同条例，省得以后有苦难言。等你签完合同再把它寄回去，银行卡自己留着，以后稿费会自动打进卡里。”注意到张小羽眼中的钦佩，靳谦突然心情很好（

面色上丝毫不显）地开口:

“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网上一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