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往后的路，自己和他，就是走向两个极端了。

傅佳佳叹了口气，上前攥住许清欢的手，红着眼眶道，“欢欢……你怎么这么可怜啊！我还以为你遇到傅总以后，日子就苦尽甘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能修成正果的。”

许清欢笑了，苍白无血色的脸上笑的很嘲讽。

“是啊，我也以为过。”

“那这孩子呢？”傅佳佳突然想到，“如果你不要的话，可别自己硬撑着手术，你得通知我，我陪着你一起！听到了没有？”

见她没回答，聂至森在一旁开口道，“欢欢，你不会是想……”

“放心。”许清欢打断了他的话，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这个孩子我不会留的，如果我把他生下来，那么他要置于何地？从小就不能在父母健全的家庭中长大，爷爷奶奶又是害死外婆的凶手，他的存在会很尴尬。”

她相信孩子如果有思想，也不会愿意降生在这么一个环境中的。

就像自己从小到大也经常想，如果母亲当初没有生下自己该多好！

“那我帮你安排医生做手术，不会让傅家的人知道这孩子的存在。”聂至森一下子就猜到了许清欢的意思。

“谢谢你。”她看了眼聂至森，心里是有些愧疚的。

他没少帮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现在还很可能被拉扯进整件事情中！傅家的人甚至把目标都对准了他和傅佳佳！

就算为了保护他们，自己也不能再豁出去相信什么爱情了。

她已经死心了。

或许是随着母亲的死而一瞬间清醒了，也或许……是死在了他那一直没接通的电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