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我便叫桩子回返,顺便将留守九龙镇的几个好手,一同派过去!”
“我这儿手里的布线,此番,除了易县涞水实在动不得的。”
“能抽身出来的,不管新老,几乎全线都压在保定府方向上了,就是有意针对接下来的保定府行动!”
听得此言,萧郎频频点头,长舒口气,以表安心。
夜,悄然降临。
日月交替间,山中之光线渐次转暗。
箫郎极目远眺,向众兵士们行军拉练的方位又望了两眼,随后,便欲叫着致中一道回营了。
可就在其刚要下得石丘时,致中忽自又从袖管中抽出张折好的字条来,伸手递了过去。
“喏!”
“这是第二件事,给你的,看看吧!”
致中努嘴,神态轻松下来,眉梢竟亦挂出几分嘲弄。
“恩?”
“什么呀?这般神神秘秘的”
言语着,箫郎抬手接过,展开。
“刚镇子里捎人送来哒。”
“说点名要递到你手里!”
“本来呢,我是不愿看的,不过嘛,未免这条子有什么猫腻,我嘛,便就代为替你检查了一番!”
“这个.,放心看吧!无毒无害,无甚问题!”
致中先一步偷看了条子内容,又恐挨揍,遂紧着冠冕堂皇先胡诌一通出来,故作移阵。
“飞宇(邱致中),你,你行啊你!”
“还能不能讲点礼貌啦!”
“偷窥他人信件,小心你以后生儿子没屁眼!”萧靖川嘴不饶人。
“嘿?!”
“老萧你这叫什么话!”
“过分,过分了啊!”
致中言毕,箫郎不再迟疑,佯作扭身过去,兀自展开细瞧。
看过方知,不曾想,这竟是许婧仪那妮子写给自己的!
要他今夜劳动一趟,去许宅相见.
萧靖川看过后,面上显出愁容来。
旁侧,致中见其如此,竟一连贱相舔着脸凑近。
“哎呀,郎有情,妾有意嘛!”
“老萧,照我说,你呀,不如今晚就把该干的活计给干了!”
“毕竟咱这行军打仗,提脑袋玩儿命的差事,保不齐哪天.,是吧.”
“你我谁都跑不了!”
“既是如此,那尽早给自己留个种儿,说来,也在情理之中?!”致中言语一番消遣。
“啊呸!”
“我说你个读圣贤书的,是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啦?!”
“我老萧是你说的那种鄙俗的人吗?!”
“我这浩然正气的,咱可是正经人呐!”
“赶明儿咱就要走,今儿晚上再去遭惹人家姑娘,你还留.,留什么种儿!”
“恶心,龌龊!”
“我萧靖川,实难与你这般人为伍!”
言语着,箫郎自顾跳下石丘,朝着远处就装着样子,负手走远了!
可邱致中见那远去的背影,心下顿生鄙夷!
“萧靖川,人要脸树要皮!”
“你个王八犊子!”
“你不是不去吗?!”
“回营的路在这边!你往山下走啥呀?!”
“喂!”
“你小子倒是回话呀?!”
邱致中委实气不过,又叫这箫郎摆了一道,遂挨了坑,原地跳脚数落着。
“回什么回?!”
“我是突然想起来,镇子里还有点事儿!”
“你自己先回营吧!”
“对了,回去叫长庭按咱下山常走那条小路追我同去!”
“就他一个就够,别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