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心思聪慧,一眼觉察出此间弄诡端倪。
“啊”
“哈哈,说来殿下亦不一定相信呐!”
“天地万物之法,自有其规律可循!”
“万变不离其宗,便是此理也!”
“末将我,粗通术法之道。”
“临行一卦,算得此局!”
“侥幸得以印证所谋,殿下见笑啦!”
萧靖川仿若神棍言辞,所回玄之又玄。
太子朱慈烺听罢,大为震惊,不曾想,眼前这左不过二十出头之青年将军,竟还通晓这般本事。
这事儿,如若搁在平常,他自不会放在心上,可眼下,真真便是神来之笔,果真算对了情势!
求仙问卦他不屑一顾,可要是眼前这将军,能算得天下大势!
那,这事情可就绝不一般啦!
思忖至此,朱慈烺深受震撼,对萧靖川其人之看法又几经变换。
“哎呀,将军果是高人呐!”太子不由赞叹。
“呵呵,殿下谬赞!谬赞啦!”
箫郎谦辞。
旋即俯身再次抓过烤好的干饼子,直接便抛到直愣眼的巩永固身前。
这巩驸马,虽皇亲勋贵,脾气架子日常大些,但亦爽直,不做作。
箫郎见其盯那烤饼子都半天了,遂待得烤好,便就忙予了他。
巩永固抬手接过,倒也毫不客气,埋头边吃,端的一副理所当然之态。
箫郎无奈,便也只得笑笑。
“建奴,乃外虏!”
“这帮人,可与流贼不同!”
“自古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遂恐这日后啊,建奴兵一旦得了大势,那咱大明北方地区深陷敌后的百姓们,就惨了!”
“蛮夷惨无人道!”
“多年来,屡犯我边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且建奴兵,大多骁勇彪悍!”
“于是我便想啊!”
“咱此次领兵杀奔保定府!”
“如遂愿果能得城!”
“那依我考量,咱便可在此处,距保定府城,跟不日后追击李自成自北而来的建奴兵马,好好干上一仗!”
“李自成这老小子不禁打,夹着尾巴叫狗建奴追着咬!”
“我们则不能亦叫这帮蛮夷钻了空子!”
“此战!”
“一来,为收缴保定府城中几千原明降贼兵马!”
“这些兵卒,我等不取,恐日后便尽归建奴啦!”
“此消彼长,届时局面更难收拾!”
“二来嘛,闯贼势力如到时撤出北直隶、山东一带!”
“那么日后,咱于此区域之主要对手,便换成了建奴!”
“趁这会子功夫,建奴兵立足未稳,我等据城以逸待劳!”
“只要他敢来,那咱就干他一仗!”
“也好叫得兵士们,尽快接触熟悉下这帮外敌!”
“对日后护得太子南归后,兴兵北伐建功,亦是有着几分助益!”
今夜,萧靖川所言半天,竟还未提到致中所得最新情报。
可就是这些箫郎口中议事前的铺陈,便已然是处处惊世骇俗啦!
其手底下这些将官,如若箫郎不讲,谁又能想得到这些。
遂现下之情况,还真就是,一说一个不吱声!
貌似尽皆是没跟上箫郎所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