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王恩宝面上神态突变,问得出此话,以专做试探,敲准对方之身份为先!
“呵呵!”
“王大伯有礼!”箫郎作势摆得礼数。
“鄙人姓萧!”
“做些山货小生意。”
“我同那九龙镇许家颇有渊源。”
“此行途径去得镇上时,拜访嘉禄伯。”
“在其家中有幸同得令公子王福贤兄想结识。”
“我二人甚为投契,遂此次我带着伙计先行一步来至保定府,王福贤兄便转托我,将镇上收捡的部分皮料子先给带了过来!”
“并有话叫我代为转达,说其九龙镇中有事耽搁,恐再过些时日方可得回,望王大伯不必为其挂心!”
箫郎此番言讲,甚是巧妙。
闻之,王恩宝亦宽下心来,此子口中能提及嘉禄之名,又兼知王福身份,想必,应不会再有错了,或刚下自己真乃多心之臆测矣!
想毕,王恩宝摇头苦笑,忙拱手。
“吼吼吼!”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我这刚瞧得几位公子,壮士,气度颇为不凡。”
“我这老眼也不顶用啦,一时竟未敢相认!”
“哈哈哈!”
“是老夫怠慢啦!”
“六子!六子!”王恩宝放心客套应承间,亦唤起店内忙事的小伙计。
“诶!东家,我在呢!”小伙计六子机灵地紧,一跳自旁过了来。
“恩,好!”
“去,快去,赶得街口那赵掌柜铺子里,给我买些黄酒来。”
“啊,再去顺德楼端些菜,要好哒!”
“老邢,去,柜里给小六子拿些钱,让他赶紧去,再晚人家该关铺啦!”
王恩宝紧张罗,那山羊胡账房先生老邢亦拘着笑应承。
“哈哈哈!”
“既是九龙镇来的,又同嘉禄他们有旧,那便是自己人!”
“哈哈.,我们王家同许家是连襟儿,都实在亲戚!”
“小几位公子不必客气,今儿个,既大老远的来了!”
“那晚上便在我这里住下。”
“我叫六子置备酒菜去了,想必你们应还没吃饭呢吧?!”
“刚这位小公子,既叫我一声王大伯,那我这做大伯的,今儿便做东,好好同几位喝一杯!”
不得不说,王恩宝此人生意场上这些年,倒是惯会耍弄场面上那一套。
一番话讲来,委实亦叫你挑不出毛病。
既有盛情,又处事周到。
闻言,萧靖川满面堆笑,亦无法,只得再行作礼致谢,顺势而为。
“哎呀呀,本是想得顺带手之事,帮王福兄一点忙而已!”
“不曾想,竟这般叨扰王大伯!”
“我等这,这怎好过意的去啊!”箫郎亦迎合言语。
“诶?”
“这说的哪里话?!”
“再客气,可就外道啦!”
“来来来,里面请,我这当大伯的,应当应份,就该是这个样儿!”
“哈哈哈”
王恩宝言语间,将箫郎一行几位便往里间宅院中引去。
一晃,半个时辰悄然而过,戌时四刻(晚20点整)。
永昌皮货行后宅内,王恩宝同箫郎几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谈笑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王恩宝亦现下孤老头一个,儿子又不在身边,免不得兴起就没个节制,遂便贪杯多饮了些。
这人呐,酒一多,话就紧跟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