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这还有道理可讲没有?!”
“还有天理王法没有?!”
王恩宝端得一副义愤填膺状,所言却颇显刻意,似有着什么别个用意。
“哎呀呀,原是这城里时局这般艰难呐?!”
“早知如此,那我们还白白跑来这一趟做甚?!”
“这不白来了嘛!”箫郎一时续言,以观王恩宝有何计较。
“呵呵呵”
“大侄子!”
“我这好大侄儿呦!”
言语间,王恩宝再进一步,索性搭过胳膊到得箫郎肩头。
“你呢,好不容易自山上下来一回!”
“咱们爷俩这谁跟谁呀?!”
“你呀,这么着,你若放心,本次带来多少山货山珍蘑菇松茸的,你也别四处找铺面开买卖了!”
“这时局乱糟糟,你弄不起来。”
“你呢就不如先将东西放我铺面里卖得了!”
“我这本家做皮草生意,顺带着店里搁你点货,这点子忙,大伯我还是能帮得!”
“你想在城里多住几天,那大侄子你就住下,好好歇歇脚!”
“在你王大伯这儿,凡事别拘束!”
“嘿嘿.”
“咱呢,先合伙干着!”
“大侄子!你看咋样?!”王恩宝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语毕,其观瞧萧靖川不言语,遂竟又再行追言。
“嗨!”
“大侄子,你说这你还想啥?!”
“这大环境你也看到了!你若不信,多住几天,你各铺面去打听打听,看你王伯坑你没有?!”
“我这呀,也就是跟你投契,咱又多少连着亲,这才多替你这后辈想些法子!”
“这往后,你要是嫌麻烦,干脆你也甭留这保定府,直接算是给我供货!”
“以后山珍蘑菇草药啥的,我叫王福进山一并去你那儿收取!”
“这多好啊?!”
“咱两家这不都方便啦?!”
至此,箫郎总算是听出了个眉目。
合着王恩宝这老杂毛,一番盛情,却是大念生意经,想着吞下货,为自己谋生意!
这三言两语间,竟使唤出这般心眼子来!
一、大肆渲染保定府目前乱局,有心不愿帮衬萧靖川在保定府立足!
二、又惦记箫郎山货小生意,想着吞下对方山货,来给自己铺面增加新品类。
这山珍蘑菇草药一类,试着卖,卖的好,那往后他能有得箫郎这一供货商,生意或能添此一块。
倘若卖不动,那也不打紧,东西你萧靖川拿走,我没成本,一毛不拔,抽身而回。
这般心思,真真算盘打得震天响。
箫郎一时甚为无语,有心牵扯出其姑爷洪天养,没成想,竟叫着老杂毛拐偏话题,摆了一道。
“欸嘿!”
“你这老头,少在那儿打马虎眼!”
“你这生意做的精啊!”
“这我们来保定城,是要开买卖间儿,自己干哒!”
“你这倒好,不说帮衬着替俺们找找铺面,通通衙门口关系!”
“反倒一心要打发俺们回去!”
“咋的,怕俺们往后抢了你家生意不成?!”
虎臣糙汉模样,心思却缜密非常,其听得他王恩宝耍诡,亦是心里明镜儿一般。
遂其观得箫郎不经意间投来之戏虐眼神儿,心念一转,便端作莽言,插入话题之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