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萧郎悻悻然,堪堪无话以对。
致中偏首瞧来,见势,不得已,又忙紧着开导。
“唉”
“老萧哇老萧!”
“不就是个锦衣卫的差事嘛!”
“你亦不必如此为我惋惜!”
“这眼前困局呀,瞧着是横生变故,偏离了你我之预判!”
“但你沉下心来细想想!”
“此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到手,倒似也不失为一种新可能性的出现嘛!”
“你想!”
“等咱到了南京,你由外统兵御敌!”
“朝中呢,咱尽力扶持青年才俊,培养新势力,整顿吏治!”
“可新人要上位,总归需有人来清除掉那些个尸位素餐,忝居庙堂之上,却一味只知党争弄权的蛀虫祸害!”
“既是如此!”
“那等咱到得那一步,这隐在暗处,捉鬼钟馗般的人物,怎个就不能是我呢?!”致中尝试另辟蹊径。
“可,可你!”
“锦衣卫是进不了名臣传哒!”
“你要的名垂青史呢?!”
“如何达成?!”
萧郎执言,眸中不甘,似斗转星移间,瞬时梦回了二人初见之地!
那于京师,午后廊桥之对言场面!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致中一袭白衫,侃侃而谈,誓要名垂青史,将自己之名写进名臣传内!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你这个老萧哇,瞧你平素挺机灵哒,怎得今儿个也这般一根筋呐?!”
“那些话,左不过唬痴人的罢啦!”
“什么流芳百世,丹书青史的,我不在乎!”致中故作潇洒,可终是难掩眸中黯然。
“鬼扯!你.”萧郎欲再辩。
但,致中忽一抬手,截话续言。
“行啦,行啦!”
“再说啦,这不还有你呢嘛!”
“你小子可得给我争口气!”
“但凡以后你能来个干纲独断,到时,你在酌情起复于我,那不就结啦?!”
“可,可如我万一”萧郎一时难转头,顺着话口,便就拼力死犟!
“滚滚滚!”
“你没完了是吧?!”
“咱们两个,一直都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你若出事,我必亦难能自保!”
“此一说头儿,你想都甭想!明白否?!”致中决然辞令。
言毕,二人似都有些倦乏,遂长叹出气,歇下脚步,转身靠到外侧墙垛上。
半晌无话!
“喏!来口黄酒!这酒不烈,虎臣给灌哒,说是不错,我亦还未顾上喝呐!”
萧郎闲下来良久后,伸手拽过腰间小酒壶,递去于旁致中处。
吨吨!
致中现刻,亦不含糊,接过就猛灌两口,一抹嘴,甚有烦闷。
“诶?!”
“对啦!”
“你这两天,身体如何?”
“那清心丹,又有没别个什么副作用显出来?!”到头来,致中仍是忧心萧郎身体。
“啊?”
“嗨!没事儿,放心吧,死不了!”
萧郎对此却不以为意,满不在乎。
随之,二人各自拾倒心情,又陷沉默,同靠墙垛子,面东南望去!
那里,乃南京方向!
一切皆未知之所在!
风云际会,前途未卜!
月影朦胧间,又怎个不叫此兄弟二人,相对感慨万千呢?!
【徐隆:】
【万历年间,担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
【其人多谋善断,曾有多次举兵抗击大败倭寇之战绩!】
【可与此同时,其亦是明朝历史上极富争议之锦衣卫指挥使!】
【于他治下,锦衣卫权力过于集中,也曾被视为倾国弱民之罪魁祸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