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将,呃,萧,萧督军呐!”
“等等俺,慢些,慢些再走!”虎臣追言。
闻声,萧、邱两个不得不又堪为扭身偏首回望。
“恩?!”
“虎臣,你.”
“怎得?”
“你这又何故这般操急?!”萧眉一挑,紧为探询。
嗒嗒嗒!
虎臣着甲,奔至近前。
“唉!”
“唉”
“萧督军,刚下你不夜巡查房去了嘛!”
“你是不知呀!”
“这你前脚儿刚走,后面巷尾那间营房里,原李成栋麾下那些个降卒,便有得四十几个脑袋,直接趁夜叛逃遁走啦!”
“也就刚刚,领班的找见我这儿!”
“待俺赶去验看,他妈的,摸着被窝都还是温热哒!”
“想来应是刚逃不久!”
“所以呀,我这赶着追来督军你这儿,就是想讨个令!”
“他妈的,不用想,定是回投叛逃去了高杰那厮的兵营方向去也!”虎臣喘着粗气,一五一十将事情讲来。
可闻之此说,萧郎却心思一沉,缄口暗暗计较。
半晌,其思忖着复为开言。
“算啦!此事断不可追!”
忽听此言,虎臣却顿有哑口,牛眼睁得老大,一阵错愕。
见之,萧郎忙续解释。
“虎臣呐!”
“此事突然,但也却不可鲁莽行止矣!”
“你想啊!”
“一来,咱骑兵初入济南府,地形街巷你我都一时难能熟悉,这会子,又已然入了夜!本就难寻出个人影儿来!”
“你说是与不是?!”
“再言说啦,这他妈黑灯瞎火哒,逃兵能否顺利剿回,还为未知之数!”
“可这,我白天堂议,新为得罪凤阳高杰那厮却是板上钉钉哒!”
“这般时候,他有无可能就计于城中街巷里做下埋伏,带兵蹲守暗处,擎等着背地里捅刀子呢?!”
“撒得人出去容易,可,万一真是着了道儿,逃兵未能寻回,再将别个儿人马搭进去,那就得不偿失啦!”萧为心思深沉。
可近旁虎臣听来,却甚觉不以为意。
“唉呀!”
“我说萧督军呐!咱怕他个球哇!”
“这么着,要恐底下人出得甚事,大不了俺他娘的亲自带队去追!”
“操的,管他黑的白的,不就一高杰嘛!”
“他要真敢下阴手,横插这一脚进来!”
“他妈老子一并连他一块儿收拾了算球!”虎臣蛮猛莽撞。
听及这般说辞,萧郎不住翻得白眼。
“诶!这可不行啊!”
“虎臣老哥,你断不可为这些人,便私为弄险,听到无有?!”
“眼下,济南城中,可就咱哥俩领带身前两千来号弟兄,勉为支应而已!”
“这江北四镇,哪个带兵不再万人上下呀?!”
“你要旦有折进去,你叫我如何使办?!”
“咱可觉不能瞎逞能啊!”
“一遭踏错,便万劫不复矣!”
“你且先忍忍吧!”
“待得培忠、黎弘生他们,携领后续队伍赶至,一切便就都会好起来哒!”萧为苦口劝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