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神父由衷地赞美主,他能满足公爵的请求,也能阻止艾维斯摩尔把皮埃丝带上马车,不过这个顽皮的家伙也许只是跟他开玩笑。
看样子是如此,艾维斯摩尔带了一束花,他对神父说:“水果很无趣,约瑟。他一定不缺这些东西,而且我并不喜欢洗桃子。”他还在对帮最讨厌的医生洗桃子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赏花不是女士的专利,谢谢,噢,在秋天来临之前,是它们最美丽的时刻。这也许能让那位公爵的病好一些,如果他看到这些花。”艾维斯摩尔把花束捧在手心,低头吻了它们,像是在亲?吻女士香?软的手背。
艾维斯摩尔有些像花?花?公?子,但是并不是如此,尽管他确实是维托亚的淑女们的梦中情人,也常常令她们捶胸顿足。
“但愿如此。”金发神父微笑起来,他很想说:噢,吉尔也是这样,他和你说过相似的话,艾尔。
教?堂的马车在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当艾维斯摩尔跳下马车的时候,他沉默地看了眼前的小庄园,笑容慢慢地从脸上褪了下去。
“怎么了?艾维斯摩尔。”神父发现青年没有跟上来,他回过头。
“不、没什么。”艾维斯摩尔露?出有些勉强的微笑,他还在环顾这里,但是他显然不曾来过,“我很好,约瑟。我们进去吧。”
约瑟神父是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但是上回他有些紧张,并没有好好看一看这个地方。很显然的,这是贵?族的居所,奢华瑰丽,不同于巴黎的时髦建筑,这里的一砖一瓦都透出古老庄严的气息。从那些玲琅满目的旧时代摆设就能看出主人的品位,公爵是个守旧的人,要不然就是古董爱好者,而且财资雄厚。
“这里没有十?字?架。”艾维斯摩尔皱起了眉头,他坐在沙发上,两手捧着他的花束。他从踏进这里就不太有笑容,而且神情古怪:“约瑟,你喜欢这里么……?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这里……令人不愉快。”
“请不要这么说。”金发神父拍着青年的肩膀,他想让青年感到自在一些:“公爵是个和善的人,艾尔。你待会儿见到他就会明白,他很期待与你见面,你应该保持笑容。”
“遵命,约瑟神父。”艾维斯摩尔大大地扬起嘴角。
“有诚意一点,朋友,你可以办到。”他的模样把神父逗笑了。
但是他们的谈话很快就中断了。
会客室的门被推开来,金发神父拉着青年站了起来,这是一种礼仪,还好现在不是上世纪——那时候的人们,看到尊贵的公爵,还必须弯腰敬礼。
银发公爵进入了他们的视线,也许那是金发神父的错觉,因为公爵看起来和那天有些不一样。是的,确实是如此,他的表情有些变化……他慢慢地走近他们,在之前他还把手搭在仆人手上,但是当公爵蓝色的眼睛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他拒绝了搀扶,一步步地向他们走来——他的目光,驻留在了黑发青年身上,那视线很强烈,这让神父清晰地感受到。
“……公爵。”金发神父适时地出口,他斟酌了一会儿,对公爵露?出神父该有的笑容:“公爵大人,冒昧地打扰您。感谢主,您看起来比之前更好。”
神父看向了身旁的青年,他希望健谈的艾维斯摩尔说些话。但是他却看到了青年额上凝聚的冷汗,还有颤?抖不已的手。
“艾尔。”约瑟神父担忧地轻唤一声。
“……!”
艾维斯摩尔像是突然从噩梦惊醒,新鲜的花束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