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服务生少女实在是胆怯得有些不像话,一路小心翼翼的端着餐盘,始终是将头颈深深埋下,偏长的刘海几乎将她的眼睛都完全遮住了。瑟缩着将餐盘在桌上放下,她稍一停顿,又弱弱的主动开口道:
“请问,需要我给你们大致讲解一下本次的拍品吗?这个……也是贵宾房的特权。”
见他们没有反对,她首先在桌下掏出一本薄薄的手册,解释道:“这是拍卖流程,大部分的拍品,客人可以自行翻看。”
“这一次……最具有看点的热门拍品,就是将要放在下半场竞拍的‘凤凰泪’,”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就像是蚊子哼哼出的声音,但在说到“凤凰泪”时,却是壮着胆子飞快抬眼,观察着西陵辰的反应,“不知客人可有竞拍意愿?”
“凤凰泪,”西陵辰连头都没抬,随口应道:“那是什么?”
“它是……”那服务生少女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酝酿了好一会儿,才轻声答道,“是千年前凤族的一位公主,被爱人背叛之后,所流下的一滴眼泪,千年不化。”
“传说那位公主,曾是凤族最为惊才绝艳的天才,年纪轻轻,就早早达到了妖帝境界。后来,她遇到了一位人间的男子,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却在新婚当夜,被爱人背叛,被他亲手挖出了心脏……”
“原来,他曾经对她所有的甜言蜜语,都只是欺骗和利用,为的就是要拿到她这颗妖帝境界的心脏,九窍玲珑心。”
“传说,凤凰无泪。因为他们一生中偶尔流下的眼泪,都会立刻被体表的高温灼烧成虚无。但是当他们遇到命中注定的爱人时,凤凰也就有了泪。”
“公主在绝望与仇恨之下,所流下的眼泪也包含了诅咒的念力。即使跨越千年,诅咒之力却依然不减。得到凤凰泪的人,可以用它来诅咒任何一个人,妖帝……涅槃境之下,都会被诅咒之力侵蚀,必死无疑。”
那服务生少女性情胆怯,但在说到这段凤凰泪的传说时,却是相当流利熟练,就像是为了给客人讲解,而专门背熟的。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西陵辰终于做出了回应。
“我不需要诅咒谁。”他略一转头,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商场互惠互利,这就是我的愿望。”
柳茉看出了他的送客之意,不失时机的走上前,傲然吩咐着那服务生少女。
“你可以出去了。还有,会长需要安静,接下来如果我们没有叫你,就不用再进来送东西了。”
那少女胆怯的躬一躬身,就快步退去。柳茉还不忘上前给房门落锁,心底没好气的暗哼一声。
难得有跟会长独处的机会,她怎么可能允许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来打扰!别以为自己看不出来她们是什么心思!
“对了会长,”为了掩饰自己的“善妒”,柳茉再转过头时,已是换上了一脸深思熟虑的表情,“那贾老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恐怕还会在你的身边安排眼线,刚才那个一看就没有经验的小服务生,该不会就是他派来打探情报的吧——?”
西陵辰对她的心思一清二楚,倒也没有挑明,只是一手支撑在沙发靠背上,漠然一笑。
“这你就错了。那贾老板可还真没本事请动她。”
听他的说法,莫非那胆怯的少女,还会是什么大人物不成?柳茉本是不信,转念一想,忽然记起那少女离开时,偶一抬头,两人曾经目光相接。她看到她的瞳仁,好像是血红色的……
那时她并没有在意,只以为对方是戴了美瞳。这时再回想,却觉得那瞳仁的颜色,好像并没有隔着镜片的通透感。
莫非,她是……
……
另一间贵宾房的门,被轻手轻脚的推开。
“出去。”房间中很快就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靠在沙发上的人,全身都燃烧着高温的火焰,就像是一道以烈火构成的轮廓。但那烧灼的火焰,却半点都没有烧灼到沙发表皮,也称得上是一幕奇观。
“再不出去的话,这火焰会灼伤你。”见她不动,
那少女胆怯的躬一躬身,就快步退去。柳茉还不忘上前给房门落锁,心底没好气的暗哼一声。
难得有跟会长独处的机会,她怎么可能允许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来打扰!别以为自己看不出来她们是什么心思!
“对了会长,”为了掩饰自己的“善妒”,柳茉再转过头时,已是换上了一脸深思熟虑的表情,“那贾老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恐怕还会在你的身边安排眼线,刚才那个一看就没有经验的小服务生,该不会就是他派来打探情报的吧——?”
西陵辰对她的心思一清二楚,倒也没有挑明,只是一手支撑在沙发靠背上,漠然一笑。
“这你就错了。那贾老板可还真没本事请动她。”
听他的说法,莫非那胆怯的少女,还会是什么大人物不成?柳茉本是不信,转念一想,忽然记起那少女离开时,偶一抬头,两人曾经目光相接。她看到她的瞳仁,好像是血红色的……
那时她并没有在意,只以为对方是戴了美瞳。这时再回想,却觉得那瞳仁的颜色,好像并没有隔着镜片的通透感。
莫非,她是……
……
另一间贵宾房的门,被轻手轻脚的推开。
“出去。”房间中很快就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靠在沙发上的人,全身都燃烧着高温的火焰,就像是一道以烈火构成的轮廓。但那烧灼的火焰,却半点都没有烧灼到沙发表皮,也称得上是一幕奇观。
“再不出去的话,这火焰会灼伤你。”见她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