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球看起来速度不快,甚至给人一种可以用棍子把它打落下来的感觉。但是,当这枚炮弹轰击在红色的护盾上时,贝萨琉斯也一起颤抖了起来。
坚固的护盾如同玻璃一般片片破碎,化作晶莹的粉尘散去。紧接着,更多的铁球和霰弹迎头扫来,在贝萨琉斯的身躯上掀起腥风血雨。
“低贱的虫子!竟然冒犯我的威严,简直是自寻死路。”
贝萨琉斯疯狂地召唤陨石,恐怖的火雨转眼将两个炮位覆盖,掀起一连串的爆炸。但是,它的身躯也惨遭重创,甚至连那枚邪意的水晶都被一颗铅弹命中,发出惊人的巨响。
甚至,在它的附近几十米的位置出现了细细的灰线。一排排的火枪手呈分散队形向它一轮轮射击。
密不透风的攻击一直打到整个丘陵都被硝烟笼罩,启明镇的民兵才停下手来。
……
势不可挡的贝萨琉斯已经成了一堆七零八落的烂肉。它坚固的身躯在反复的炮击和齐射中断成好几截。人形的上半身也只剩下一般。它用剩下的手臂扒拉着泥土,拖着千疮百孔的身体想要逃走。
这时,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出现在它面前。
贝萨琉斯惊恐地看了一眼,但是黑血模糊了视野,让它看不清楚:“你,你是谁?”
罗兰平静地注视着遍体鳞伤的上位精灵:
“我的名字叫罗兰·西塞尔,41岁。领地在图兰沼泽东南的启明镇一带,已婚离异。我的领地是不值一提的小地方,每天都要照料农场、高炉和矿场的琐事才能回家。我不抽烟,酒仅止于浅尝。晚上11点睡,每天要睡足8个小时。睡前,我一定喝一杯温牛奶,然后做20分钟的柔软操,上了床马上熟睡。一觉到天亮,决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医生都说我很正常。”
贝萨琉斯一开始还只是迷惑,渐渐地,他的脸上显露出了仿佛撞见末日般的惊恐:“你……你在说什么?原来你是……!”
罗兰的表情温和而满意:
“我只是要说,我这个人别无奢求,只希望能够心情很平静地料理农场、发展工业。胜负、输赢,是我最不喜欢和人计较的。因为,那只会为自己弄来麻烦和敌人。
“我就是这么知足的人,这也是我的人生观。当然,若一定要动手的话,我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也就是说,如果出现了妨碍我平静生活的麻烦和敌人,在对方开口前……就会碰到这个。”
罗兰拔出一把与断罪相仿的燧发枪,但是更粗更大,两支枪管并联在一起。
贝萨琉斯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难道,这是真的,等等,等等等,我们是一样的,你早就知道了!”
“不然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贝萨琉斯,”罗兰的火枪已经指向了贝萨琉斯的脑袋,“我本也不打算来寻找你,但是你这么真心诚意地送上门来,那我就大发慈悲地成全你。”
“不啊!等等等,你杀了我能改变什么?和那些东西作对有什么希望!”贝萨琉斯哀嚎起来,“就凭你那一点点军队,不成气候的工业,难道能改变什么吗?那么强大的力量都失败了,我们这样卑微的小人物还能改变什么!?”
“罗兰大人!”贝萨琉斯鼻涕眼泪流了一嘴,哭喊着去抓罗兰的大腿,“那些东西已经注意到了这里,你和你的军队是没有希望的,等待你们的只有毁灭,投降吧!和我一起,享受永恒的生命,无上的殊荣,这难道不好吗!”
“这就是你的回答了,贝萨琉斯。”罗兰冷漠地说道,向他扣动扳机。
两发普通的铅弹打穿了贝萨琉斯的脑壳,打的他脑浆四溅。但是这个强横的生物一时未死,反倒剧烈挣扎起来。
“你这榆木脑袋是被打了钢印啊!”堕落精灵嚎叫着,“主人们可以消除这该死的东西,真的,真——的!”
曾经的勇者,现在的启明镇的领导者就在贝萨琉斯的面前重新装填。这一次,他装入了两枚精金弹。这一次,他瞄准的是那块红色的晶体。
“你这个蠢货啊!”贝萨琉斯歇斯底里地狂呼,“这个世界由神秘主宰!就算祂沉睡了,你的工业、你的图谋也等不到成就的那一天就会灰飞烟灭,神的力量深不可测,祂留下的仆从如烟似海,可以轻易的抹杀你,抹杀你的事业,抹杀你的记录。
“你的挣扎注定失败,罗兰!你和你的女人,军队会被注视,然后死亡!
“无论多少个勇者反抗他们,都没用的,混蛋啊!把你的枪拿开,你们的反抗只会无意义的流血,不要用那东西对着我啊!”
“最后告诉你吧,贝萨琉斯,”罗兰的目光坚定而执着,“我并非要以一己之力改变什么,但是我的故事,我的事业将被传承,就算我被毁灭,那些东西将会发现火种已被点燃,时代的车轮将以不可阻挡的趋势回到正确的轨道。那些东西和你一样不会懂的,毁灭它们统治的不是一两个英雄,让它们在沉睡中等待天翻地覆的时代吧。
“多说无益,”罗兰一脚踢开屁滚尿流的堕落精灵,“贝萨琉斯,原名不可考据,我代表文明、代表同志们,判处你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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