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鲲冷静道,“而且仔细想想,她身边那三个随从,好像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是的。”汲仲先前也观察过那三人,他们像是看热闹似的态度,完全不在意让她一个人解决。
会有这样的态度,只能说明两点:第一,他们对这种场面,并没觉得是什么大场面,所以激不起什么情绪波澜。
第二,就算那个女人搞不定这样的情况,他们也能够轻松收场。
不管是哪一点,都让人觉得这三个男人,相当棘手了。
聂鲲眉头皱了皱,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
“妈的,谁来不好,偏偏把这么个女魔头给派来了,那老皇帝可真是够鸡贼的……”
聂鲲说完这话,转念一想,“哼,是了,那老皇帝这么多年都没鸡贼,恐怕这意思里,还带着点那摄政王的意思吧……”
聂鲲侧目问汲仲,“那现在怎么办?对付她?我已经让人送酒和菜过去了,里头会做些手脚。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就让他们不做这手脚了。”
汲仲想了想,“我倒是觉得无妨。若是真能把她给放倒了固然是好,但若是不能,起码往后不用往下毒上想办法了。”
其实汲仲是觉得毒可能没多大用处。
但……试试吧,万一有用呢?
而且,就算对那女魔头没用,对那三个男人要是有用呢。
“有毒。”封炎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淡声说道。
“这也有毒。”班昀吃了一口泗南特色的腌鸡丝,也说了句。
“这个也有毒。”庆铭吃了一口碗里的五色饭。
卓施然就拿了一只烤蹄,“这个也有。厉害了。”
只是他们四个,她因为自己的玄医道百毒不侵,封炎因为朱雀圣力,身负朱雀阳炎,也百毒不侵。
班昀是灵蛊的容器,灵蛊这种级别的蛊虫,食百毒。
而庆铭,又是个鼎器灵。鼎器灵这种东西,那是个鼎啊……鼎能中什么毒啊?
要不是他当初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胎毒,偃国庄家的人想等他出生了在他身上想办法,估计都是想不到办法的。
于是这四个人,就在这儿,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卓施然啃了两口那个烤蹄,嫌麻烦就放下了。
封炎从一旁伸手过来拿了过去,修长的手指将烤蹄上的肉细细剥下来,放到她的碗里。
卓施然说道,“现在呢,倒是有两个办法。”
“对付聂鲲你还需要想那么多办法?”班昀看着她,含糊不清问了一句。
卓施然笑了,“人家好歹是个城主,在泗南这么多年,底蕴还是有的。怎么说呢……我向来推崇的是一句话。”
“哪句话?”封炎将装满了烤蹄肉的碗放到她面前,顺口问了句。
卓施然笑着说道,“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他们三个听了,都觉得这是一句不错的话。
“这话真不错啊。”
卓施然心说,当然不错,也不想想这是谁说的……
“所以我这不是在战术上重视敌人么,办法还是得多想几个,以备不时之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