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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图特摩斯指挥与作战风格,身先士卒,所向摧破。也是我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原来新王国初期的埃及就已经拥有了如此军容整肃地军队。
这似乎都昭示着在之后的几十年时间里,埃及人在北非与西亚广袤的土地之上的所向披靡绝非无的放矢。
在此数十年间,不论是埃及之外的任何一个方位里,再有没有一个能与图特摩斯相提并论,甚至更加富有魄力与野心地君王了。
时人沉醉于当下的惊心动魄,可我的眼光却必须放的更长。
我看到了那个延续着新王国荣光的新阶级,正在慢慢的形成与崛起,最终将于神庙的祭司集团相抗衡。
他们即缔造与成就了十八王朝埃及帝国的荣光,也最终覆灭了它。
我无意识地抚摸着身边仍然姿态优雅地端坐着的阿努比斯,游行地队伍开始走进了狭长的中央峡谷神道中。
此时唯有很少的民众在峡谷里找到了立足之地,大部分的人都被迫滞留在了峡谷外的平地上。
游行地队伍缓慢地行走在神道里,气氛渐渐变得安静而肃穆。
这条我已走过无数次的神道,我知道它的尽头,是被埃及人视作奥西里本人陵寝的古墓。然而根据实际的考古研究后发现,这其实是第一王朝的第三位国王,哲尔的陵寝。
当然对于当下的埃及民众而言,一千多年前古王国也已经算得上是相当久远的古老年代了。
在经过了漫长的行走后,在神道的尽头乌姆·卡伯,“奥西里斯”的陵寝终于展现在了我的眼前。这里早就被一代又一代的奥西里斯祭司们修葺地华丽而庄严。
我看到了那具盛殓着“奥西里斯”木乃伊的石棺,依旧是熟悉的模样,只不过是以一种更加完美的姿态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梅里特拉,我们到了,下来吧。”在我专注地打量着那些被无数信徒们供奉在陵寝前的贡品时,图特摩斯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所乘坐的软轿前,向着我伸出了手。
看到图特摩斯,阿努比斯跳了下来,亲热地围着图特摩斯打转。我则因为衣着下摆过于合身,上来是尚不觉得,如今却因为裙摆限制了步幅而显得有些举步维艰。
我提着裙摆站在软轿旁的木阶之上,正犹豫着该如何踏出我的第一步。
图特摩斯也许是在此时看出了我的窘迫,忽然我感到自己被人自腰部腾空抱起,我惊呼一身,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身处平地之上。
原来是图特摩斯将我抱下了软轿。
众目睽睽之下,这样亲密的举动还是让我有些不太适应,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责备地话到了嘴边,却在他温柔地注视中偃旗息鼓:“你……你下次要抱我的时候能不能先知会我一声,忽然这样,吓我一跳!”
在周遭善意的笑声中,我对着身边的男人小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