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生了,我也应该跟她搞好关系才行。”
希珀不太懂,眨了眨眼睛。
维吉尔说:“你既然有了学徒,以后这些写卷轴的工作多半是要被她接手的,我可不想断了自己的生路。”
希珀笑了出来,没想到维吉尔已经考虑到了这么远的地方。但他说得很有道理,希珀也就同意了,“你如果不介意我的沙发都破了的话。”
沙发本来是布质的,今天的灾难里被切得碎屑纷飞,海克特拉用最大号的缝衣针像是缝合解剖过的尸体一样把它们草草缝合了一下,现在勉强能坐。
“我当然不介意了,我只是想找个有人气的地方呆着。”
“那你介意帮我看看信吗?”
“好吧。”
饭后海克特拉把餐具收走,维吉尔和希珀坐在沙发上,塞隆和海克特拉则还是坐在被缝补过的毛绒地毯上,下那盘两个人都很喜欢的四子棋。
“第一封来自星歌堡,玛丽兰·星歌。玛丽兰是你的……”
“我哥哥的同学。”
“自己人吗?”维吉尔拆开了信封,“措辞可不怎么像自己人……玛丽兰女士认为你应当慎重地考虑自己将来的路,以免和主流社会偏离。是说受到你全家人的委托。”
希珀嗤之以鼻,“学术可没有主流可言。”
第33章
“太好了,我帮你回信骂她?我有自信能学得像你的笔迹,我能在里面加个小恶作剧吗?”
“维吉尔,”希珀制止了过于雀跃的维吉尔,海克特拉飘了起来,说:“女士,需要我帮您回信吗?”
希珀闭着眼睛点点头,海克特拉从楼下的图书馆里拿来希珀的全套书写工具,墨水自动从墨水瓶里爬了出来,像蛇一样在泛黄的纸上写下“亲爱的女士”几个字。
“十分感谢您的来信,让您担心令我十分惶恐,我最近也在慎重考虑这个问题,我将不会做出令人沮丧的选择的,请勿在我身上过多费神。落款你就随便写吧。”
那道诡异的墨水在纸上缓缓地爬行着,留下一道清晰的笔迹。
“第二封……看来好像是骂你的,基维斯·索绪兰,是那个‘讨厌的基维斯’吗?”
“对,他有骂出什么花样吗?”
维吉尔用小刀裁开信封口,摊开两页信纸,说:“没什么实质性内容,但至少坐实了他是一个没什么思考能力的小人。我猜僵尸撬开他的脑壳之后肯定会大失所望。”
希珀笑了起来,纸从维吉尔手上飘走,希珀略略看了一眼,耸耸肩说:“他几乎把能用来侮辱女性的词都用了一遍。”
“喔,这可是个大工程。”考虑到希珀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连床伴都没有一个,这张纸上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东西是彻底的无稽之谈,还有百分之十是捕风捉影,维吉尔耸耸肩,而海克特拉问:“女士,这封信怎么回?”
“阁下毕生修为都仿佛花在了收集侮辱性词汇上,但您的成果令人担忧,为贵国高等教育深感担忧,对令师深表同情。
众所周知,驳斥方法中并无‘造谣中伤’一项,由衷希望您的逻辑修辞学补考及格之后再给我写信,盼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