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回去过,大概有十七年了。”
这些发生在塞隆出生之前的事情让她觉得自己无权置喙,只好不说话,低头看着兴奋过头的提乌斯。希珀反而揽着她的肩头,说:“走吧,别想这些无谓的事。”
她们通过了那扇传送门,来到了位于枯叶城的传送门末端。
这个大厅并无法恒温,塞隆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凉气,吹散了她在家里积攒了多时的燥热。
希珀把黑色的大氅披在身上,拉着塞隆走出了行会的门口。
这里的工作人员倒是穿得不算太多,有人友善地朝着大法师点点头,大法师毫无表情地微微点头,清脆的皮鞋声从大厅里面穿向最外面。
外面真冷啊!不单是塞隆一下子缩起来,就连提乌斯也呜地一声缩在了塞隆脚边,塞隆把它抱起来,让它趴在自己肩上,一边搓揉着它的棉垫,一边说:“天哪,太冷了,是不是?是不是?”
“呜嗷呜嗷!”它哀怨地叫了两声,然而还是很细小的呜咽,在希珀一眼看过来的时候连声音也不敢出了,缩在塞隆身上。过了一会儿,两个小家伙都暖和了些。
“提乌斯你看,呼出来的气是白色的呢!好白好白!”塞隆似乎一下子找到了新玩具,抱着提乌斯往前跑着,一路吐出白气,觉得自己威风极了,提乌斯汪呜汪呜地应和,跑出了很远,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希珀慢慢地走过去,拍着她的后背说:“不嫌重吗?”
“是……是有点重……”她还喘息着,希珀从她手中接过了肉肉的提乌斯,拖着脚凳的下沿,低声召唤出了一个土之子。这个隆隆的土之子走到塞隆身后,把她举到自己宽阔的肩膀上坐着,跟在大法师背后前行。
塞隆还在难受呢,寒冷的空气极大地刺激了呼吸道,她又大口地呼吸,现在整个肺里都泛出一股铁锈味,痛苦极了,皱着小脸问希珀:“老师,我是不是肺里出血了?好苦,好难受。”
希珀笑了笑,回答:“大冷天里硬要奔跑,多半是这样的下场,没什么大事,只是法师们平时锻炼得太少罢了,好好坐着歇一会儿吧。”
塞隆抱着土之子的头,侧着身子小声喘气。就这么坐着也挺好的: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希珀的侧脸,她被身上厚重的黑色毛料衬托得更加纤瘦,毛领子环绕着她白皙的脸和淡金色的头发,似乎和周围萧肃的街景融为一体。
都十分的冷淡。
走了没一会儿,希珀就往左拐了,塞隆赶在她之前跑到门边,笑着替她打开门,让她能毫无阻碍地走进去。希珀礼貌地笑了一下并点了点头,收获了一个明亮而温暖的笑颜。
等门关上之后,提乌斯才惊觉不对,在希珀怀里猛地抖了一下,转身就要往地下跳,然而希珀早有察觉,提乌斯还没有掉到地上,就被一阵旋风卷了起来,徒劳地在空中挣扎。
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红发女人走了出来,礼貌地对希珀笑了笑,“大法师阁下,带提乌斯来检查吗?今年来得这么早啊。”
“对,有事要办,顺便带它过来,开春之前都不会出来了,真冷啊。”
“是啊,这正是最冷的时候呢。塞隆也来了!”她看见塞隆似乎很高兴,伸出手来和她握手,“你的手很暖和呢!好像不太冷?”
“不太冷,我穿得很多,女士。”
“那就好!我们这里刚升起火,要过一会儿才能暖和。”红发女士微笑着致歉,叫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替她们照顾提乌斯。
不过希珀没有立刻带她离开,而是跟着这小伙子一起,走到了更里面的房间里。也许是外面太冷,她想多呆一会儿吧,这是塞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