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在风墙上撕裂了一道口子,就为了她能闭着眼睛走过去。
尖利的风吹得塔身似乎都摇摇欲坠(这当然是错觉),维吉尔看傻了眼,连提乌斯都歪了歪头。
终年围绕着塔身的风墙是由法师塔顶部旋转的水晶发生的,昂贵的秘银导线不要钱一样从塔顶开始铺设,在塔周围形成法阵,风墙就从这里源源不断地长出来,如果不从空中以暴力破坏水晶,那么风墙就只有法师本人能从墙里控制,但这水晶可是连闪电都劈不碎的。
这种古怪的感觉维吉尔从前就有,只是今天特别的密集,希珀给了塞隆很多特权,他很清楚这些事希珀绝不会为了别人去做,但它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两位当事人、甚至提乌斯都没有当回事。
塞隆感受到了风速变化,惊讶地回过头,理所当然看到风墙已经在自己身后,她惊讶地愣怔了一下,回过头来无声地向着希珀求证。后者点了两下头,塞隆一下子笑出来。
“噢,大法师阁下好开心呢。”维吉尔酸溜溜地说,他怀里的提乌斯冒出了两个毛茸茸的耳朵,歪着头“呜”了一声,似乎不是特别理解维吉尔为什么一定要指着笑不停的塞隆说大法师开心。
她们回到门廊之后,维吉尔听到希珀问塞隆:“到底了?”
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然而塞隆自然而然地接口说:“是的,已经到了控制的极限距离,在看不见的情况下……”
“可能从来没有人试着用咒语浇花,我倒是觉得可以研究一下这些……”
塞隆说:“是很有趣!”她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小小的本子,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我记下来了,有空我要想一下应该怎么写。”
“令人期待。”
“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困扰我一段时间了。”
希珀相当惊讶,她打开门,让大家都回到屋里,可心思还在塞隆身上,以至于她忘记检查门口关严了没有,伦宁在她身后替她完成了这件事,而海克特拉给门口加上了一个小陷阱,两个水领主交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没有听你说起,没打算第一时间和我分享吗?”
塞隆诚恳地说:“我一开始打算自己寻找答案的,但……嗯……我要先描述我的问题。”
“我在听。”
“既然我可以打开通向无尽水域的裂隙,而无尽水域也毫无疑问是无穷无尽的,那理论上我可以改变沙漠,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这样做过呢?世界上应当没有沙漠和干旱才对,因为法师可以很完美地解决这些。”
“这是个好问题,”大法师说,“我一直在等你问呢,从你引起大洪水的时候开始。”
“啊……”塞隆小声惊呼,看来这是个她早就该发现的问题,所以她毫无疑问让她的老师失望了——她没有做到批判地看待生活中所有习以为常的事情,而这正是希珀所一直认为的,一个研究员的大忌。“对不起……我……”
“别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我只是在等你问我。”大法师准备好正式地解释这个问题了,她整了整自己的领子,“首先,这个问题很少有人有资格问,你在学校应该几乎没学什么实战课程吧?因为中级考试不需要考实战,实战是另一类测试考试,它针对的是另一类不同的、有职业技能要求的人群。”
塞隆摇摇头,“没学,我的预科只是针对考试的冲刺课程。”
“维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