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珀说:“真快啊,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赌点什么呢。”
塞隆问:“您想赌些什么?”
“这次已经过期了,下次再说吧。”大法师的语气恢复了一片淡漠,心想:也许我会赌一个吻。
伦宁开口问:“哟吼,我的主人,我是不是能松手了?”
“等等,我看看过了多久?”她看了一眼钟,又从自己桌上拿了一张卷轴,说:“还差挺远的,请你继续保持。”
伦宁从窗口探出一条水柱,一颗眼睛就在水柱的端头,仔细看了看那张纸,懊恼地说:“噢,天呐,怎么还差这么多?”
塞隆借着一点点微弱的光,在桌上记录着。因为对比太强烈,她几乎看不到什么,完全是在盲写乱画。希珀在旁边看着她,微笑着说:“我觉得我应该给它起名叫‘显影光’。”
“好像是个挺准确的名字。”塞隆直起身赞叹说。
“‘紫外显影光’。”她用了三个文绉绉的词根,拼成了一个新词儿。
“好长啊!”塞隆赞叹说。
“那我们私下就叫它‘显影光’。”希珀现在尽情地和她对视,单方面相信黑暗会帮她隐藏很多细节,比如说刚才几乎要失控亲上去。小家伙似乎没有任何防备,对刚才的事情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所以她对我毫不设防……这本身就是莫大的诱惑。
微弱的光刚刚够把塞隆的身形勾勒出来。她弯着腰,趴在写字台上专心地记录。
显影这个词在大法师心中显出的远远不止是“字迹”,还显出了许多,比如说在黑暗中显出了塞隆的轮廓,比如说显出了她心里的渴望,对肉体的欣赏和渴望。
她走到塞隆身后,又觉得这样实在是太羞耻了,所以往前又走了一步,站在她身边。
她伸出手,轻轻搭在塞隆的背上,肉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她的手掌上。
“如果记得下来,等一会儿再写也行,现在过了差不多两个沙漏的时间。我们可以出去干点别的,甚至下次再重复这个实验。找个小一点的房间。”
“可是……”
“不觉得呆在暗处什么也不干挺无聊的吗?”
塞隆想点头来着,但刚才希珀开口之后她就看到已经过了一个沙漏的时间了,可之前到底怎么度过了这么久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明明是很快的。
是的……她只是在和希珀对视,不知不觉时间就过了。
她张了张嘴,几乎想要告诉希珀了,但在最后关头她闭起了嘴巴。这句话能让她的心思昭然若揭,而说不定希珀听了之后就会讨厌她。
--不能冒这样的险。
“那说说话吧。”
塞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微弱的光恰好地点亮了她的眸子,让希珀再一次确定“显影”这个词用得是非常好的。
“您要陪着我在这无聊吗?不、如果您有更重要的工作离开去做也没有关系。”
希珀笑着问她:“现在我的图书馆一片黑暗,我没有办法办公了。”
塞隆局促地比划了一阵子,丧气地说:“对不起,我下次再做这个试验吧……像您说的,找个小一点不会碍事的房间。”
希珀轻声说:“可今天是休息日。”
塞隆忽然醒悟过来是希珀在捉弄她,皱着鼻子以示抗议,希珀实在是忍不住了,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说:“一张卷轴起码要晾晒一个小时,不如我们四个沙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