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瑞玛笑得更欢畅了,“这是‘语言诅咒’,你的语言已经无法传达你的思想了,世界上除了我和你,再也没有人听得懂你的话了,寂寞吗?大法师?”
希珀恨恨地扭开头,冰凉的感觉重新渗入体内,让她的肉体好受了很多,这大概就是吃□□的感觉,甜美,但肯定有害,最重要的是一旦停止,整个灵魂都焦躁不安。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塞隆在哪?”
希珀听后微微一愣,她本来以为塞隆这位死去的母亲是趁塞隆不在家而突然发动的偷袭,但听她的口气居然是错过了?
看到她的疑惑,拉克瑞玛摇了摇头,“小美人儿,你该不会以为光是你就值得我兴师动众,辛辛苦苦筹备这么多年吧?你虽然珍贵,但贵不过我那奇迹一般的女儿。”
“你找不到她的!”
“我找不到她,但她总得来找你吧?”白骨森森的手又勾起她的下巴,希珀无意识地往图书馆深处走去,终于发现那边黑得哪里不对了。
整个传送门的圆环被从基座上推下来,本应发出幽蓝辉光的符文现在什么也不剩。巫妖切断了她唯一的逃生通道。
拉克瑞玛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本来为她准备了很棒的东西。变成巫妖的方法有很多种,其中最简单、痛苦最少、存留最多记忆的一种,就是这样。”
她走到图书馆深处,暗影跟着她,不辞劳苦地替她抬起沉重的石质传送门,把它放进基座里,然后又大步走了回来。传送符文一个一个地亮起来。
希珀明白她的意图:她在模拟塞隆从传送门里出来的行动模式——大踏步代表奔跑,拉克瑞玛走到她面前,说:“塞隆会跪在这里,你信吗?她还会拥抱你呢。”枯败的手骨尖端跃出一团紫黑色的火焰,一个邪恶的法阵慢慢烧蚀出来,接着隐没在了地面上。邪恶的五芒星的五个角上被她依次放置了一把断掉的匕首,一截指骨,一朵玫瑰花,一枚古代金币,还有……母亲的骨灰瓶。
“使用‘因为杀死祖父而断掉的匕首’、‘活着被斩下的指骨’、‘用早夭兄弟的尸体滋养的玫瑰花’、‘先祖的画像’、‘母亲的骨灰瓶’的祭坛,会聚集这些暗影之力,用心灵攒刺造成击穿之后,提灯会指引她的灵魂来到死人的国度——太完美了,太精巧了,发明这个高效转化法术的人一定是个天才……”她忍不住给自己鼓掌,枯骨相互击打而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
“顺便说一句,等到黑暗之力注满你的身体,你可能会感到窒息的痛苦,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感受过——肺部刺痛,身躯下沉,冰凉的水把你淹没——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没有感受过。”
“但那之后,你就会是个巫妖了。”
希珀忽然奋力挣扎,朝着旁边越过去,手上的暗影甚至被她挣脱得断开了,但更厚重的暗影包裹了她,看不见的丝线牵动着她的四肢,她又被固定回了专属于她的邪恶法阵里,拉克瑞玛走过去说:“你想自杀吗?你以为掉出来就行了?不行的……你会在痛苦中腐败,死气已经在你的身体里了,你指望它能和生者的气息共存吗?不过注入的过程会很长,我想长到足够塞隆回来吃晚饭了,对吗?”
希珀皱紧眉头盯着传送门,第一次向神祈祷:如果您不希望产生不可避免的灾难,就不要让她回来。
监察委员会总部是个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上班的地方,加班是家常便饭,但身居高位总有点特权,迭戈·西郡今天跟所有人都打好了招呼,今天是他的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说什么都要按时下班,然后跟莉莲去吃一顿提前两个月就订好的烛光晚餐,除非天塌下来,否则不许有人打扰。
太好了,沙漏钟指向了六点,万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