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她提高声音,接着就发现在这样一个憔悴的人身边,在一间安静的屋子里这样做是多么不合时宜,她只好弯下腰,撑在希珀身边,尽量轻声细语,“您在笔记里提到了‘纯度’,而我把卷轴的每个成分都拆了出来,分别计量其纯度。”
“有什么发现吗?”
塞隆又笑了笑,“碰到了点麻烦,您知道,卷轴烧掉才能真正判断‘纯度’,但烧掉的卷轴是没办法回头确认每部分的纯度的。”
希珀也笑了,“那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继续烧卷轴,记录所有我能想到的数据……”
“派上用场了吗?”
“某种程度上吧。”她绿色的眼睛闪着慧黠的光,调皮地眨了眨,“您一定想不到后来发生了什么。”
“是的,快告诉我吧。”
可是希珀的眼睛半闭,显出一脸疲态,她的法力透支,一定很累,她需要休息。
“老师……嗯,不如我今晚写出来吧,我先走了,您先休息。”
希珀睁开眼睛,她的目光真诚,那双灰色的眼睛美丽而睿智,此刻闪闪发光。
“不,我不困,我想听你说你的论文,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法师,我喜欢你……你的论述。这让我舒服很多。”
不论如何,她的老师此刻是看着她的,塞隆因这样虚妄的满足感而留了下来,侧身撑在希珀身边讲她的最新成果。
“我发现卷轴燃烧的时候颜色是不同的,当然,它们本来就不同。有些卷轴烧起来的时候会有奇怪的蓝白色,虽然被法焰包裹着,看得不是太清楚,这让我觉得奇怪。”
“嗯?从来没有……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类似的记载,你是说大家都错过了吗?”
塞隆笑了笑,希珀这么问,而不是质疑她的可信度,让她感觉很好。“您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第一次看到卷轴燃烧的吗?”
希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凝视着她思索了一会儿,一阵回忆忽然涌入心头。
“‘你,那时候,在那里’……那是你第一次看见卷轴吗?”
塞隆开心地笑了,“是的,我在全黑的情况下观察过卷轴爆出的法焰,因此我也把实验室弄到全暗。火焰燃烧有其特点,法力燃烧完全是白色的,羊皮纸是橘黄色还有黑烟,不同元素会发出不同的光,但有一些卷轴是不一样的,同类别的卷轴,最‘不纯净’的往往还有一种蓝白色的光。”
“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现象?”
她很高兴能为希珀揭开谜底,但得慢慢来,“这些‘不纯净’的卷轴,往往来自一些半路出家的学生,比如说,嗯,我特别试了很多斯维斯写的卷轴。”
“他转行了。”
“是这样。”
“现在我要揭晓谜底了,我认为很有可能是……我认为有可能是因为黄铜笔头里的金属--比如说铜,进入了墨水里。”
希珀陡然睁大了眼睛,眉头难以置信地皱着,最后变成欣喜看着她。
塞隆喜欢这样的表情,虽然这么说很傻,但她正视为了这样的表情而不停鞭策自己努力学习,她发现自己越是努力,就越是能获得希珀的注目。
“铜……”
“对……斯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