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这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秦达祖最后嘱咐道。
杜氏笑着点头,“老爷放心,大管家专门和官府中人打交道,他去办这件事情保管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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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十九年的大年初一,秦惠平因为心里头牵挂着赵梅儿,尽管很疲累,但是天一亮就醒了。忙忙地起来,穿好衣裳梳好头,开了箱子将自己积攒的一万多两银票全部都拿出来,卷成一卷放到一个荷包里贴身放好,又带了几十两散碎银子在身上,顾不得吃早饭就往外头走。她想着,趁着天色还早,大年初一这府里头的上下人等起得晚,自己可以偷偷地潜出府去找梅儿了。
不曾想她放轻脚步走到明珠院门口,轻轻将门闩拔下,拉开门出去,就见到来两个她爹娘所在的正房院玉堂院的婆子在门前站着。一见她出来,两人就赶忙向她蹲身行礼,然后说了几句新年贺词,接着其中一个婆子就说:“我们两个奉了夫人的命来请姑娘去玉堂院吃早饭,因为老爷昨晚上心痛的旧疾发作不好得很,夫人害怕,所以让我们一早来等着小姐起床,好接您过去陪陪她。”
听说自己爹昨天晚上病情严重,秦惠平心里咯噔一声,也有些担心起来。再加上她娘派了人接她过去,她也不好不去。于是便想,先过去瞧瞧她爹的病,再劝一劝她娘放宽心再说。
“走吧,我随你们两个过去。”秦惠平挥一挥手道。那两个婆子便陪在她左右到玉堂院去。
进了玉堂院,她一进正房西梢间,就见到她娘坐在她爹躺着的床前抹泪。秦惠平心中不忍便上前去问安,然后问起她爹的病情。
杜氏就哽咽着说:“昨儿晚上疼得晕过去了呢,后来给他服了郎中的药,半个时辰后才清醒。只不过人难受,既不睁眼也不说话,把我吓得不行。”
秦惠平探头去看躺在床上面色不好,紧闭双目的秦达祖,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调转视线,她又安慰自己的娘亲,叫她不用担心,说她爹吉人自有天相,这一关一定会闯过去,病一定会好的等语。
杜氏听了她的话,终于不抹泪了,便起身携着她手出去吃早饭,又叫她最近几日都不要回明珠院了,她已经在玉堂院内叫人给她收拾了一个屋子出来,这几日就让她在玉堂院陪着自己。
秦惠平是真以为他爹病重,而她娘六神无主,需要安慰。心中虽然担心赵梅儿,急着想出去找她。但碰上这样的事,她也做不到完全撂手不管。因此只能忍耐着依照杜氏所言在玉堂院住下来陪着她娘杜氏,同时也到她爹秦达祖病床前去伺候他吃药等。
这么一来,一下子就过去了五六日,直到大年初七,她爹秦达祖才好了些,可以下床走动了。见她爹的病松了,她娘杜氏这才让她从玉堂院搬回去住,她这才有了机会离开秦府去找赵梅儿。还在初七当天,中午吃过晌午饭后,她娘放她回去,秦惠平却并没有回自己的明珠院,而是一出来,找了个借口,支开眼前跟着的人,直接从西角门出了秦府。
出来后,她直接往东门上赵梅儿的家里去寻她。虽然她并没有去过赵梅儿的家,但是听她说起过她家住何处。因此一路问人,倒真得寻了去。恰巧那一天赵旺给祖母刘氏办完丧事出殡,将刘氏送到城外去安葬,所以赵家并没有人。等到秦惠平找到赵梅儿说的那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