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这才认出少年就为宜和公主,赶忙行礼拜见,接着说明来意。
齐渃弯腰把墨爪抱在怀里,听是齐潇找她,而且还是一个多时辰之前的事情,问了缘由小安子也答不出,陛下的事情作为奴才只有听命的份,哪有去探究的道理。
看到小安子一脸不安的模样,齐渃一边顺着墨爪的毛一边笑道:“我这就去换身衣服和你过去,还请小公公稍等。”
在宫里待了这两年多时间,那里里外外真真假假的传闻听得多了去,正所谓人生在世身不由己,小安子深知这皇宫里头的水深莫测,祸从口出患从口入,尽量不去参合那些闲言蜚语的,只是这宜和公主的传闻,听到过许多。
那些零散的信息让小安子拼凑出了一个大概的样子,见惯当今女帝冰冷傲视的气质,那个拼凑出的人应该也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吧。
有幸在邀请齐渃参加元宵晚宴的时候一睹真人,没有高高在上却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袭浅色外衫盈盈而立。
那之后,想象中的人和那真人总会吻合不起,今日再见竟又是这番样子,小安子心里着实捉摸不透这位公主,立在客厅千思万绪。
不多时,齐渃换下了那身长襦穿上平日的衣裳披着发从里屋出来,看到小安子站在原地垂了头闷声不响,笑道:“让小公公久等了,这就带我去陛下那吧,有劳了。”
小安子只是身份最低的太监,无官无品的,别说那些有官品的,就连比他晚进宫的太监宫女也没把他放在过眼里,刘公公也就是瞧他老实巴交不爱搬唇递舌,就把他留在身边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因此没少受数落。
今日在揽月宫不单受了茶水,连当朝公主也对他礼遇有加,小安子急忙惶恐的摇头:“公主言重了,奴才小安子,这就带您去陛下那。”
两人走到门外,小安子拿起斜搁在门外的油伞,油伞下方的石面淌了一地的水,撑开油伞举过齐渃的头顶,外面的雨势虽小却连绵不绝,齐渃莫名的看了一眼小安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摆了手回绝道:“这伞你撑吧,我让裳儿再拿一把便可,初春的雨寒,淋着了容易风邪。”
那举着伞的手不可察觉的颤动了下,自入宫后有谁当心过他的身体,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宫内每个人都是明哲保身自私自利,谁会管你这一介草命,而作为那最底层的人,除了苟且偷生夹紧尾巴做人,可能对那些当势者而言,只是往上踩的踏板,指不定那天连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但是今天,在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面前,他不再是一个奴才一个呼之则来弃之则去的道具,而是个人。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语让小安子感到一阵暖意,手依旧举着油伞轻声道:“怎好让公主自己撑伞,这活让奴才做就好了。”
“我又不是没手。”齐渃笑起来,接过裳儿递来的油伞,“走吧,不要让陛下久等了”
见齐渃撑了伞站走进雨中,小安子平息了在内心涌出的情绪,握紧了手中的伞把,走到齐渃身边欠了身:“公主,由奴才给您带路。”
匆匆赶到养心殿被告知齐潇已经回了宁乾宫,两人不敢怠慢撑了伞一前一后来到了齐潇寝宫。
时间过去了已经将近两个时辰,齐渃并不能肯定齐潇是否还要找她,两人到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