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奔波下来,虽说只是坐在马车里,早已饥肠辘辘,几口便吃下一个馒头,准备要开吃第二个的时候,魏池羽坐到了她的边上。
因魏池羽为齐潇贴身侍卫,借了光可以一同吃小灶,这会见她神神秘秘对齐渃一笑,从袖管里套了个油纸包出来,放在桌上摊开,里面是几个萝卜酥和素藕丸子,轻声道:“陛下怕公主吃不惯这里的伙食,特地让臣带了些过来。”
“多谢陛下的厚爱。”这几日自己都未和齐潇有过多交流,昨天那意外的事情发生后,齐潇看她没有受伤就忙于他事,让齐渃都认为是否忘了她这人的存在,这会看到摊在油纸里的小点,心里漾起了一丝甜,“佛门乃众生平等,得如此偏颇,当真惭愧了。”
“诶,无事。”魏池羽甩甩手腕道,“公主您刚大病初愈,连日来旅途劳累,这些汤汤水水怎么够啊。您慢用,臣先告辞了。”
魏池羽一走,旁边的裳儿凑来看了看那些东西,撅了嘴道:“陛下这次倒是挺挂心,主子你傻笑个什么,趁热快吃吧。”
拿起一个萝卜酥,咬下一口,层层叠叠的酥皮松软酥脆,内馅是切了丝丝缕缕的萝卜,很没出息的,这简单的一份东西,让齐渃感觉格外的香脆可口。
刚吃好回到居舍处,看到四娘一手端了一碗刚煎好的药剂,另外一只手托了个餐盒,咯吱窝里加了件小袄子,走到了门前却是无手开门,见走来的齐渃,尴尬的笑了笑。
齐渃让裳儿替她开了门,又帮她拿了那件小袄子,公主出手帮她拿了东西,四娘激动地差点把那碗粥打翻在地。
三人进了屋,屋内放了四张三尺半的床,其中一张睡着李莫,肥嘟嘟的脸被烧的通红,迷糊的在梦中一直喊着娘。
四娘手脚利索,一进门放了手里的东西,把袄子叠好放在床尾,接着推醒了李莫,把中药一口口喂到李莫嘴里,做完这些,又掀开餐盒,里面是今天吃的汤菜与馒头。抓起馒头狼吞虎咽咬了几口,又用手掰了小块馒头泡在汤水里泡软了之后喂了李莫一些。
齐渃与裳儿就站在旁边看着她忙出忙进,对唐婉莹,齐渃只是一面之缘,因为行刺齐潇,齐渃自然对她没多大好感,但是李莫只是个孩子又病的严重,不免让人动了恻隐之心。
那边喂了几口,四娘局促用袖口抹了一把嘴,道:“公主莫见怪,我就是个粗人。”
齐渃笑着表示无妨,走到离床近点的地方看了李莫道:“这孩子该是昨日受了惊吓,导致七情不顺,抑郁思忧而发烧,只要收惊即愈。”
“公主您还会医术,真厉害!”
被如此直爽的夸奖弄得不好意思,齐渃自己知道会看那些医书还是因为心里有鬼,谦虚道:“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今晚让她好好休息,明日大概便会好了。”
四娘点点头,起身把喝光的汤碗放进了食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莫道:“这孩子命苦,似乎从小没了爹,一直和她娘相依为命的。”
“哦?大婶你是认识她家?”齐渃本来就对李莫有些兴趣,听四娘主动提起,顺了话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