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儿放下蒲扇,正好瞧见墨爪带领了猫仔走进屋子,那气势果然像是帝皇巡视,无人可挡,身后的猫仔个个像是随从,寸步不离的跟在它的身后。
“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话是这么说,裳儿还是忍不住同小绿一块笑出声。
刚进屋的墨爪似是知道她们在嘲笑自己,对了裳儿喵呜一声表示不满,这更引了两人欢笑不止。
这边笑声还未停,门外齐潇带了一队侍卫走进揽月宫,还真像刚才小绿所说的那样,颐指高昂的走进来,身后的侍卫们恭敬的跟在其后。
两个丫鬟忍了笑,马上出来叩见齐潇,嘴角却是忍不住的上扬,齐潇心情不错,没有对两个丫鬟的举动多加注意,抬了抬手让她们免礼:“公主呢?”
“回陛下,公主在后屋歇息,奴婢马上给您通报去。”
“不必了。”齐潇自顾自的往屋里走,头也不回的对了身后的人道:“你们在外等着,朕自己进去便可。”
两人自庙会那天,已有四天未见。北旬的事情和徐州大坝的事情让她无力分.身,今天终于抽了空过来,一想到许久未见的人,连走进门的步伐都轻盈飘然了不少。
外厅静悄悄的一片,墨爪躺在自己的小窝里抬头瞟了一眼齐潇,继续低头眯起眼睛瞌睡,掀开帘子走到后屋,通往内屋的走廊四周几棵低矮的灌木下面长了杂草,很是萧条,待走到门口齐潇抬腕迟疑了一下,用手轻轻推开房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屋里悄无声息。
推门声把齐渃从浅眠中醒来,深呼了一口气声音疲软无力:“裳儿,是你吗?”
“是朕。”走到床榻旁边,躺在床上的齐渃面色苍白,在昏暗的房内透了莹莹白光,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几日不见就这幅模样了。
因为天气炎热,齐潇换下冬天里那套裹了严实的龙袍,换上一身开襟长裙,开领露出了白皙袖长的脖子,不堪一握的柳腰系了双龙腰带,五爪金龙栩栩如生地缝制龙袍上,主衣局的人真是在这龙袍上花足了心思,把齐潇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免去夏日里的闷热同时又不失皇家威严。
齐渃还是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慌忙的起身整理中衣,血色不佳的脸上散开了红晕,齐潇伸手压住齐渃的肩膀让她继续躺着歇息,眸光湛动氲了波纹:“怎么每次来,公主都是这般模样?”
至今齐潇一共三次踏入这间屋子,第一次是刺客来袭,锋利剑刃划破齐渃光洁的肌肤,让她至今脖子那里有一道白蚕静卧似的痕迹,第二次便是落水,次次来,次次齐渃都是病病殃殃。
“昨晚身体略有不适,没怎么睡好。”齐渃露了一个无需担心的笑容,感觉出齐潇在为自己担忧,身体上的不适立马减轻不少。
“既然这样,干嘛不传太医?”齐潇有些恼,恼这人心思多却又喜欢自不量力,总为难自己,见到她无辜笑着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坐到一张椅子上,拿了坐上放着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齐渃想下床替齐潇倒茶,被齐潇冷冷的睨了回去。
“并无大碍,只是昨晚经行腹痛。”月事乃女子之间的私话,揽月宫里几个姑娘家之间并无避讳,但是想到对方是齐潇,齐渃就觉得一阵羞涩。
“那么就让太医开些调理的方子。”一说完想起齐渃对药味很是反感,齐潇顿了顿,“之前西域那边送来了些极品虫草,与乌鸡同煮可补虚益精,也没什么药味,明个朕让膳房做了给你送来。”
齐渃还没来得及谢主隆恩,齐潇拿着茶杯的手悬在空中,转了头眯起眼睛似是察觉出什么不妥,放了茶杯站起来,对着椅子上的桌垫看了许久,齐渃刚才好不容回复的血色倏的下去,变得比之前更为苍白。
对齐渃这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