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机会进宫见到裳儿和乌蒙。
都是因为她家本就是北旬旺族,而瑟丹在乌蒙继位之前便是他身边的近臣,如今乌蒙为王必定加封赏爵,家族庇荫自由的出入北旬大昱当然不在话下。
如此显而易见的答案,自己为何不早些发现,慌忙抬头,还好未见到有人前来,事到如今是绝对不能与他会面,虽时隔一年多,但是当初和亲出嫁,他是一同前来大昱,自己的样貌必定会被识破。
想到这里,齐渃挣脱了还被拉住的手想要回房,苿苗不解,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看起来如此心神不宁慌慌张张,以为是要见到生人担心恐惧,赶忙扶住齐渃的肩膀:“文姑娘怎么了,大哥可不是会吃人的老虎,不必担心。”
故作镇静的笑着摇头,齐渃揉了揉太阳穴道:“觉得有些不舒服,我回屋再歇息一会,你大哥那边还是下次有机会再见吧。”
说罢便要跑上楼,不料手再次被苿苗抓住,因为紧张的缘故手心已是冰凉一片又泌了一层薄汗,握住齐渃手的一刻苿苗吓了跳,关切问道:“文姑娘你怎么手这么冰凉,是不是病了,我马上让人去请大夫给你看看。”
“不必了,我只需睡一会便好。”齐渃道,“苿苗姑娘还是赶紧上路罢。”
“那怎么成,还是请大夫过来看看的好。”
这边两人推推搡搡的,外面已有五人骑着骏马一路奔驰前来,站在前院里的沙克江最先看到远处由远而近的骑者,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到外面迎接。
枣红色的马匹被一路的沙尘裹上灰蒙蒙的灰土,从马背上跃下的五人同样被蒙上一层灰,沙克江连忙抱拳请安,其中一个男人看了眼沙克江又看了院子里的情景笑着道:“沙克江你飞鸽传信,害的老爷以为苿苗受歹人威胁,让我连夜赶来,这不是好好的吗。”
“瑟丹大少爷。”沙克江不好意思的把头低的更低了些,“当时来者身份不明,我这是以防万一。”
自家父亲已是古稀之年,五十多老来得女有了苿苗,自小就是把她当做掌上明珠呵护着,其他兄弟姐妹都没有像对她那般关爱,这次她吵着嚷着要独自前往大昱,虽然家人极力反对但也是从小宠溺惯了,最后只能顺着她的意。
这前往大昱的三个多月里,全家人都是挂念的很,特别是她的老父,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怕是苿苗有难的征兆,所以当接到沙克江的飞鸽说有个来路不明的人同行,家父二话不说的让自己大儿子瑟丹,连夜策马前去接应苿苗。
现在看来果真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五人疲惫的牵马走到院落里,正好看到在客栈前厅的苿苗,旁边还有个相似年龄的女子,两人攀谈着什么,不过从苿苗的背影看,交谈的内容似乎并不愉快。
把缰绳递给旁边的随从,瑟丹加快了步伐走到两人的身后,因为关注与交谈,双方都没有察觉到身后所来的人物。
“苿苗。”瑟丹忍不住打断了两人交谈。
齐渃惊讶的发现凭空出现在眼前的男子,脑海中极力搜寻他的样貌,在苿苗亲昵而愉快的唤他“瑟丹大哥”之前,齐渃便已认出了眼前男子。
比起齐渃因惊恐而僵硬的五官,瑟丹的表情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从见到苿苗的喜悦,到看到齐渃的疑惑,最后变成了惊讶或恐惧,只是在这短短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