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细密的水声下,窄小的室内很快溢满了水雾,一切变得模糊。紧接着,断断续续的喘息从间隙中透了出来,轻微,隐忍,又带着痴迷。
“哈……宿律”
“宿律……”
喃喃轻语隐没在强劲的水流中,赤裸的青年顺着瓷墙下滑,跪坐在了地上。黑发沾了水汽,衬的眉眼越发精致,姣好的唇形半抿,双眼阖着,沉浸在了情欲中。
身下,修长白皙的双手将一团布料攥的皱巴巴的,依稀能看出是一条内裤,裆部被打湿,被青年紧紧贴在了胯下缓慢磨蹭。
嗡嗡的电动声被捂在了内裤里,借着水流掩盖,青年声音渐渐变大,呼吸也变得急促,像是求而不得,被折磨的狠了,带有几分哭腔。
“唔……操进来…”
“好大…”
青年难耐的将腿分开,双手撑在两侧,就着这个动作将皱巴巴的内裤连带着里面的东西也一齐贴在了地板上,一瞬间,快感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冰凉的瓷砖贴住腿根,像是溺死的情热中难得的清凉,青年前后耸着屁股,将小巧的玩具吞的更深。似是觉得不够,又调大了一档,没多会儿,就被折磨的身体发软,重力全部压在了地板上,手指无意间摸到了湿透的布料,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神经质的扯着内裤前后两端,模拟着性交动作和体内的玩具攀上了高潮。
“呼……”
快感来的迅猛,白榆只要一想到那张冷峻的脸,就可耻的到了高潮。压抑太久,他控制不住的去想一切跟宿律有关的性爱,哪怕对着一条内裤,都会幻想着是宿律的鸡巴操进了他的逼里。
性幻想总是让人精神愉悦,白榆也不例外。他将身下的内裤抽出,似乎蹭到了什么让他再次喘出声,眉头蹙着将屁股抬起伸手去够里面的东西,抠弄间,黏腻的水液顺着水流冲进了下水道。
终于将东西拿出来,白榆松了口气,他差点以为夹在了里面,用水冲干净,他才有空去关心起了那条内裤。
黑色的,腰周有一圈英文字母。
是宿律的。
上面满是湿哒哒的黏液,还混着白浊,裆部更是不堪,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白榆小心的将内裤蹭到鼻尖,神情变的痴迷。不久前才被脱下的内裤裆部还余有鼓囊囊的痕迹,轻嗅了两下,仿佛还能闻到那股腥膻的味道。
是宿律的。
不过很快,白榆就犯了难,这条被他弄脏的内裤该怎么处理?他已经偷藏了好几条宿律的内裤,再这样,怕是会被发现。
思来想去,白榆决定将这条洗干净,装作洗澡时不小心打湿的样子重新放回脏衣篓。
水雾褪去,一切变得清晰。
白榆站在洗手台边,细嫩的手指轻轻揉搓起那片布料,泡沫包裹着白浊,很快,随着水流冲去了所有肮脏证据,再次变得崭新干净。
正对的镜子里,青年浑身赤裸,低垂的眉眼像是含雾的山水画,精致而秀美。下一秒,青年似是有所感应抬起头用手指擦净了镜子上的水汽,定定的看了几秒镜子中的自己,将洗干净的内裤贴到了嘴边,笑出了声。
想知道宿律的精液是什么味道。
白榆收拾完出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宿舍内除了他没有人回来。
用毛巾将头发上的水珠擦干后,又换了身清爽的白t和短裤,坐在床上看群里发来的消息。
叮咚,新的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卢攸:晚上聚餐你不来?院里专门给你和宿律搞的,我们可都是蹭了你俩的光。]
[卢攸:宿律已经来了啊,挺多人呢,刚还有个小学妹问我你的消息,再不来你的桃花可都被宿律截了啊。]
看到宿律两个字,白榆下意识的心跳漏了一拍,腿间还有些发软,刚拿着他的贴身衣物自慰过,现在去见他,不行。
这样想着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下几个字。
[白榆:不去,晚上还有个数据要核对,你们玩吧。]
过了几秒对面发来一串省略号。
[卢攸:卷还是你卷,刚拿了奖都不喘口气,除了宿律我就服你!]
[卢攸:不对,宿律都比不上你!]
这边,低头打字的男生丝毫没注意到旁边换了个人。
“他不来。”
“!”
听到声音卢攸手机差点飞了出去,抬头看清楚是谁心虚的把手机往后藏了藏。
后知后觉说的是谁,胡乱的点头,“啊?啊!是。”
应该没看到他发的最后一句话吧?
得到预料中的答案宿律抿了口酒,突然觉得没意思。
也是,白榆从来不跟他出现在一个场合。
卢攸看着旁边默默喝酒的男人,咂摸出了几点不对味,想了想,又啪啪的打起字来。
[卢攸:宿律刚才问你来着,看表情不太好,你俩该不会为了下个选题打了一架吧?]
[白榆:……]
再之后对面发了什么白榆都没心情看了,关上手机,余光瞥到旁边空着的床位,他决定去趟教室。
心不静,他看不下去。
正值周末,去往教室的人流稀稀拉拉,平日拥挤的核心教学区一下子冷清不少。
hl,301
白榆将上周整理的数据重新拿出来核对,脸上架了个黑框眼镜,看起来肤色更白,他近视度数不高,只有高强度学习的时候才会戴上。
整个教室人数不过十个,白榆摇摇头暂时性的屏蔽了宿律那张脸,沉下心决定好好学习。
一时间只剩页面的摩擦声和笔尖圈画的沙沙声。
数据处理是个很费眼睛的细活,白榆看下来不知不觉过去了近一个小时。
终于差不多了,白榆将资料夹进书里,摘下眼镜按了会眼眶周围,正捏着眉骨就听到前面传来细碎的交谈声。
是两个女生,离他不过两排的距离,他听的很清楚。
表白?
宿律?
听到熟悉的名字白榆慢慢放下手,拿出手机打算看看怎么回事。
学校的潜水总群已经炸开锅,99+消息将群名顶在了最上面。
显然,人在八卦的时候才会热情。
[听说东一区有人在表白?]
[诚不欺我,图片为证jpg]
[好像是艺院的杨艺兮要表白!]
[那个大美女,表白谁啊?]
[宿律啊,之前杨艺兮不是天天去理院嘛,你当她是去打卡的吗?]
白榆将群里的图片一一点开,心里涌上一股凉意。
操场、花瓣、蜡烛、彩带、灯光,称的上是完美的表白现场。
杨艺兮,他知道,艺术学院挺漂亮的一个女生,之前撞见过她来找宿律,没想到那么快。
[欸,宿律好像来了!]
[我去,确实帅啊,怪不得杨艺兮追着不放。]
[杨艺兮也不差啊,两人确实挺养眼,说不定今晚就见证爱情了呢,嘿嘿]
“啪”的一声,在空旷的教室格外刺耳,感觉到周围投过来的视线,白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掉落的书捡起来后匆匆离开。
连今晚辛苦核对好的数据都落在了教室。
“欸,那不是白榆吗?”
后面隐约的议论白榆没有听到,步子加快,只觉得平日的三层阶梯在此刻如此漫长。
一路上没有碰到多少人,等到了操场,白榆才发现大部分都聚在了这里。
他还是来晚了。
话题中心的两人被围在中间,白榆借着身高优势隐约看到了那里面确实是宿律。
黑色短袖,深蓝牛仔,明明只是简单的打扮白榆还是一眼看到了他。
对面,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生,栗色卷发,一双大眼睛正紧紧盯着宿律,手里还抱着一束粉色玫瑰。
不知道男生说了什么,女生点点头,人群里发出一阵欢呼,自动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答…答应了?
走神的白榆错过了里面的动静,再转头只看到两人远去的背影,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跟了上去。
两人走到一片安静的角落停了下来,白榆怕被发现,以至于跟的距离不足以让他听到两人的谈话。
只看到宿律在说着什么,脸上带着连他都没看到过的温情,对面的女生静静听着,默了片刻随后笑了出来,微风拂过,发尾轻轻晃动,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意外般配。
再之后,女生将手里的花递了出去。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白榆心底发慌,不可否认,那个女生跟宿律很般配,说不定真的是宿律喜欢的类型。
白榆看不下去了,他在这像个见证别人爱情的小偷,那一瞬间,心底只有说不清的酸涩。
浑浑噩噩回到教室,白榆坐在位置上像是失了魂,直到刺痛感惊的他松开掌心。上面布满了红色指印,有些甚至发紫,什么时候留下的,他也不知道。
群里密密麻麻发着刚才的表白现场,所有人都在讨论他们在一起了没有?只有白榆,沉默着,他知道,他不想。
白榆突然觉得很累,将脸埋进了臂弯,清亮的眼睛里续上了一层水雾。
面对枯燥乏味的物理,他总能很好的处理,但对于宿律,他喜欢了三年,却只会弄的一团糟。如果不是在一个专业,一个宿舍,他跟宿律连最基本的礼貌都维持不了。
白榆找到微信的置顶联系人,不知道点开了多少遍,看着那个一片黑缀着星光的头像楞楞发呆,他很想问问宿律真的答应了吗?手指虚空的在界面上摩擦几下,始终没有勇气。
真的在一起了,他会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白榆不知道,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但不甘的情绪却被不断放大。
是的,他不甘心。
不甘心每一个都能光明正大喜欢宿律的人。
白榆突然想到去年冬天,他们宿舍几个人在外聚餐,那是他了。”
看着恢复如常的青年,宿律想问的话咽了回去,手指捻了捻,应了声好。
作为周末的最后一天,白榆没有浪费在宿舍,宿律要去送报告,他也要去找卢攸。
五月,江宁的天已经热的要命,白榆戴了顶帽子,走了没几分钟,就觉得后背出了汗。
江宁大学有四个校区,白榆所在的广林校区是学校的老校区,校内设施比较老旧但好在风景不错。
进了主校道,两排的梧桐树挡住了大半热气,一阵微风吹过,树叶唰唰作响,正赶上毕业季,青春的身影伴着欢声笑语,在此刻,已经有了夏天的形状。
“嗡嗡——”频繁的震动打断了白榆继续欣赏的兴趣,看到联系人,是卢攸。
“到哪了?还是老地方啊,别走错了。”
卢攸那边挺吵,白榆轻轻应了声就挂断了电话。
就在他关上手机时,一条未读信息映入眼前。
灰色的标准头像,没有备注的一串号码。
又是那个人。
[想把你弄哭。]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白榆皱起眉,熟练的将信息删掉。
这种骚扰短信他已经连续收了两个多月,刚开始他还会拉黑删除,但无论怎样,这个人还会出现,时间一久,白榆干脆不管了,只当做没看到。
[图片jpg]
对面又发过来一条信息。
图片还在加载中,白榆并不想知道是什么,手指按在屏幕上想要删掉却不小心放大了图片。
加载完成,差点让白榆把手机摔了出去。
是一张阴茎特写。
白榆稳住呼吸,暗骂了句变态就要把图片删掉,却被那只手夺去了视线。
白皙,修长,有力,上面鼓着隐约的青筋。
白榆停住了动作,开始细细打量起这张照片。
那个人的拍摄角度应该是俯拍,一只手握着性器,一只手拿着手机。平心而论,这是白榆见过的最好看的一根阴茎,干净且有资本。
鼓胀的性器被男人把持着,拇指轻轻刮着龟头下的褶皮,龟头圆润硕大,透着裸红色,前端有些湿润,茎身粗而长,上面盘踞交缠着充血的筋络,在漂亮的五指下略显狰狞。
粗暴又带着色情。
最重要的是,这很像宿律的手。
想到宿律,加上这张照片带来的暗示,白榆可耻的想要夹紧腿,他感觉内裤湿了。
第一次,他没有删掉这条信息。
他不禁想象宿律的性器会是什么样,湿的更厉害了。
“呦,终于来了。”卢攸手按着摇杆嘴也不闲着。
“看哥对你好吧,特意开的包间。“
卢攸知道白榆虽然看着温柔好说话,实则最讨厌人多的地方,大厅那么吵,他肯定不会去。
再说这是他求着白榆来陪他的,肯定伺候到位。
白榆看了一圈,环境还不错,顺手拿了罐可乐打开递了过去,声音温和,“谢了。”
卢攸见状夸张的大叫了声,暂停游戏接过,“别别别,能喝到您老亲手打开的可乐值了。”
白榆笑着拍了卢攸两下,拿起手柄打算练练手感,他很久没玩了。
卢攸自己打通关了不少,这会也不急着玩了,悠闲的靠在沙发上抿着可乐,不忘扯些八卦,“昨晚那动静挺大啊,话说,宿律答应了没?”
“你们一个宿舍的,宿律怎么说?杨艺兮那么大一美女,是我肯定心动……”
白榆按着手柄的指头顿了顿,如实回道,“没有。”
“欸,真想体验一下宿律那种大帅哥的生活,你说……”
“嗯?没有?”卢攸瞬间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眼中好奇都溢了出来。
“不知道。”游戏屏上的小人摔死下去,白榆重新开始。
卢攸开始脑补起来,“你说宿律他该不会……不喜欢女生吧?”
说着眼睛上下扫了几圈白榆,眼中带着几分肯定,“他该不会喜欢你吧……”
白榆终于放下手柄,“瞎猜什么,他有喜欢的人。”
宿律喜欢男生?
不可能。
白榆亲耳听到过宿律拒绝过一个男生,理由就是他不喜欢男生。
卢攸继续分析,“他喜欢谁啊?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啊,难不成他还搞暗恋那套?”
喜欢谁?喜欢星星。
白榆不合时宜的又想到宿律喝醉酒的那天,眼里的爱意都快满出来了,却不是对他。
他一直绕在宿律身边,的确没见到什么特别的人出现过,想来是不在一个学校吧。
白榆不想再讨论了,将另一个手柄扔过去,扯开话题,“还玩不玩了?”
卢攸瞬间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笑话,有人陪他打,他还关心宿律喜欢谁干嘛!
就那么平静过了几天,白榆不是上课就是做实验,时间被填满,也没空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总群重新沉寂下来,被新的琐事淹没,没人再去提那件事,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但白榆知道,他回不去了。
“欸,天怎么阴了?”
“先回去吧,看天气预报这几天都是暴雨。”
“好讨厌啊,下雨更闷了……”
周围声音嘈杂,有人抱怨,有人新奇,更多的是想赶紧回去,一时间人群攒动的更厉害了。
毕竟,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
白榆写下最后一段笔记,不慌不忙的收拾好东西,才得空看向窗外。
风大了起来,紧挨着教学楼的梧桐枝叶都被吹的左右摇晃,绿叶在灰沉的幕布下显的格外鲜亮,空气中漫着一股泥土味。一阵风卷过,顺着打开的窗户涌了进来,霎时间泛起一股凉意,确实是要下雨了。
应该会很大。
手机上再次弹出取件提醒。
白榆收回视线,盯了会儿已经搁置两天的快递信息,决定先去一趟驿站。
白榆回去的时候,天就已经飘了小雨,等进了宿舍,雨势大了起来。天空黑沉沉的,轰隆隆,几道闪电划过,又白亮如昼。
“吱——”
老旧的木门擦过地板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动。
又是一个周末,另外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外过夜,今天,只有他和宿律。
白榆将取回的快递放在了桌上,低头看了眼身上被雨点打湿的衣服,决定先洗个澡。
晚上九点。
白榆已经将今天的课上内容过了一遍,宿律还是没有回来。
透过阳台窗外看去,路灯在雨中略显惨白,映射着稀薄分裂的雨影,雨越下越大,呼啸的风声在此刻突然变得刺耳。
白榆坐回桌前,终于拆开了那个快递。
白色的一小罐,很轻。
白榆的视线一直定在上面,手指不断摩挲瓶身,垂落的眼睛闪过挣扎,很快消失不见。
“咔哒”,轻微的转动声让白榆下意识的绷直身体,慌乱的将东西塞进了桌洞。
伴着沉闷的推门声,白榆心跳的越来越快。
“外面雨挺大,照这样下去,林老师说明天的实验我们可以不用过去了。”
宿律声音带着被雨水浸过的潮湿气,白榆听的有些失真,为了不被发现异常,一直背对着坐在桌前,僵硬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也不管他看没看到。
正想着自己一会儿应该怎么下手,脸侧突然一凉,不知有意无意,白榆觉得自己的脖子被蹭了一下。
“你落在实验台上的准入证。”
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张薄薄的卡片递到了白榆面前,是他怎么也找不到的准入证。他原本都打算重新补办了,没想到被宿律捡了回来。
离的太近,白榆都能感觉的雨水的湿冷,以及宿律身上夹杂的一抹薄荷香。
清冽又上头。
白榆视线在那只手上贪婪的多停留了几秒,然后接过,“谢谢。”
随后注意到宿律肩上几乎都湿透了,贴着皮肤隐约勾出健硕的肌肉形状,白榆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空气变得燥热起来,脱口而出,“你先去洗澡吧。”
什么啊?白榆说出口就后悔了,这句话怎么说怎么奇怪。
果然,他听到身后男人似有若无低笑了声,随即说了声好就拿着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
不多会儿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雨好像更大了。
白榆望着窗外,他觉得,老天都在帮他。
重新将白色罐子拿出来,白榆又拿了包冲剂,搅拌好,将冒着热气的咖色液体放在了桌上。
为了不引起怀疑,白榆先爬上了床,抱着平板开始刷起题,只是时不时看向阳台的方向。
终于,又过了五分钟,宿律出来了。
宿律裸着上身,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这下彻底让白榆看了个清楚,他有些不好意思,却控制不住的偷瞄,身下的腿渐渐不安,挤着腿根试图将湿润的缝隙压的更紧。
白榆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声线不知不觉带上颤抖,他尽量平静的将音调放稳,说道,“桌上有冲剂,你、”
“倒一点喝了吧,淋了雨生病就不好了。”
闻言,宿律轻扬了下眉,看向白榆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看的白榆呼吸一紧,不过他没有拒绝,端起桌上的水杯就要往嘴里送。
“诶……”
白榆看到宿律喝水的动作一顿,墨如点漆的眸子透过水杯边缘看了过来,似是在无声询问。
热气模糊了他的脸,半暗半明间,白榆脸侧微微发烫,想说那是他的杯子,但硬生生咽了回去,转而带着隐秘的期待想看着宿律喝下那杯水。
看到宿律喉结吞咽的动作,白榆知道,他成功了。
暴雨仍在持续,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在黑夜的遮掩下,一切似乎都可以被原谅。
白榆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打鼓的雨点,默数起乏味的数字。他一闭上眼睛,就是宿律裸着上身垂眼看他的样子,看的他浑身发软,腿间早已泥泞不堪。
几分钟后,白榆忍不住伸出了手,一边幻想着是宿律的手指在揉着他的逼,一边咬着被子发出细弱的闷哼,安慰自己说快了。
他很快就会得到宿律,他想了三年,在今晚就可以如愿。
宿律不喜欢他也没关系,他等不及了。
就好比人一旦变的贪婪,就会被无限的欲望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枕边的手机弹出闹铃的提醒界面,微微的震动仿佛抓住了白榆的心跳,他知道,时间到了。
说明书上说两个小时左右药效就会发作,现在将近凌晨,宿律大概率已经睡了。
白榆小心的起身,借着窗外惨淡的白光,爬向了一旁的床位。
心慢慢加速,白榆紧张的吞咽起唾沫,跪压在床边摸索着,直到掌心贴到了一处温热的地方,他才发觉,手心沁出了细汗。
白榆第一次做这种事,他试着放缓呼吸,紧张感过后,难言的是心里不断攀藤的那丝满足与兴奋。
是的,兴奋。
真实的触感,温热的体温,以及规律的心脏跳动,这是宿律。
这个认知让兴奋盖过了不安。
白榆用手指慢慢掀开宿律身上的薄被,听了一会儿他平稳的呼吸,胆子大了起来。
今晚,无论他怎么样,宿律都不会醒来。
白榆将最后一件内裤褪下,恰好,一道雷声闪过,将昏暗的房间照的通亮,那条被脱下来的内裤裆部湿的透底,水丝黏稠。
将内裤扔在一边后,白榆将双腿分开跪坐在了宿律腰胯两侧,坐上去的一瞬间,那种肉贴肉的温软感让白榆不禁喟叹出声。
宿律平时有健身的习惯,以至于身材保持的几乎算的上是完美。肌理分明,线条流畅,健硕的同时又不失美感,腰腹的肌块更是强劲有力。每次白榆看到宿律光着上身出来的时候,内裤总是可耻的湿掉,他不止一次幻想过宿律操人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性感迷人。
腿可以缠在他的腰上,在顶弄时,宿律的大腿肌肉一定也会绷的很紧,闷哼着冲刺直到将人操的溃散,射出很浓的精液。
可惜,白榆看不到,现在的宿律只能躺在自己身下被他摆弄。
腿间已经湿到滑腻,前端的性器也早已挺起,白榆用手抚慰着,慢慢在宿律身上蹭了起来。
“哈……唔”
紧致的肌块压着腿间,白榆忍不住将腿打的更开,肥厚的阴户被迫分离,挺出里面翘红的珠子,像是得了趣,发了狠狠碾在硬邦邦的肌肉上,酸软的麻意瞬间从尾椎骨窜到了脊背。
“啊……好舒服……”
白榆手上不停撸动着秀气的肉棒,挺着腰在宿律身上留下大片湿漉漉的水痕,从腰间一直坐到了宿律的下巴处。
用手剥开大阴唇,白榆向上挺着将阴蒂擦在了宿律的下巴上,强烈的快感蔓延,白榆想起了那条内裤,伸手去够时一个不稳跌坐在了宿律脸上,湿乎乎的肉逼直接顶到了他的鼻尖,惊的白榆大叫出声吐出更多水来。
舒爽的刺激让白榆恍惚,在黑夜给予的安全中,也错过了身下男人紧握到失血的掌心。
宿律睡眠一向浅,但今晚格外不同,他能感觉到身体的疲乏,眼睛也睁不开,只有意识格外清醒。
从白榆坐在他身上乱蹭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晚上喝的那杯冲剂出了问题。
怪不得一向疏离只限维持交际的白榆会主动示好关心,怪不得今晚看他的眼神躲闪不安,一切都有迹可循。
可惜,那杯冲剂他只抿了一口,他一向不喜欢喝药,有时候闻到药味都会觉得反胃。但白榆主动递过来的示好他又怎会不接,只是没想到,收到了这么一份惊喜。
脸上的肉缝不断磨蹭流出水液,湿哒哒的顺着下颌滑落,甜腥的骚水味充满了鼻尖,那颗硬挺的骚豆子时不时扫过嘴唇,宿律这才意识到……
原来白榆,有个逼。
很嫩,很滑,正在坐着他的脸蹭逼。
如果不是怕吓到白榆,他一定会狠狠裹住那口嫩逼,将骚水全部吸进嘴里,用舌头奸了这个在他脸上乱扭的骚货。
白榆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坐在宿律脸上爽的他要疯了,不仅是身体上,更是心理上。
“啊啊啊啊啊……唔”
柔软的珠蒂被蹭的发麻,白榆快速挺了十来下,直入脚底的酸涩从小腹部涌了出来,前面的性器率先射出,随后,一股热流喷了出来。
他坐着宿律的脸到了高潮。
白榆意犹未尽的耸了几下腰,将逼口对着宿律的嘴巴磨了几下,舒服的往下一压,骚珠子就陷进了唇缝中,温热的气息呼的逼口发痒。
“啊啊……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榆感觉阴蒂像是被吸住了一样,吮的他头皮发麻。
恋恋不舍的从脸上撤开,白榆跪坐在了胸口处,他怕再继续下去,他会兴奋的用逼将宿律操的窒息。
雨还在下,似乎是足够多了,落在地上都变得沉闷起来。
白榆用手顺着宿律的下颌试探的向上抚摸,高耸的鼻梁,优越的眉骨,温热的唇舌,每一处都合乎他的心意。
慢慢的,在黑夜中勾勒出了一个完整的轮廓。
在肉逼流出的水滑腻的糊满了男人整张脸后,白榆将手指塞进了宿律的嘴中,搅着然后抽出。随后将一旁的内裤拿过来,摊开湿润黏稠的裆部直接盖在了宿律的脸上。
伴着嘈杂的雨声,他的声音温和带着痴狂,“会喜欢我的味道吗?”
这条内裤是白榆今晚特意换的,白色的蕾丝三角,轻薄如网纱。平时他不敢那么穿,被别人看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怕宿律发现,他害怕异样的眼神。
白榆起身,继续向男人身下摸去,被短裤包裹的性器已经鼓胀到发烫。将短裤连同内裤拽下后,滚烫如火棍的鸡巴立刻弹了出来,白榆看不清,但依稀辨得很大,很硬,他不由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操进来的话一定会顶起来的吧。
不过白榆没有想更多,腥膻的鸡巴味一直勾着他,他跪俯下身,眼神露出痴迷,将嘴巴贴了上去。
宿律鸡巴都快爆了,脸上甜骚的内裤熏的他更涨,他伸出舌头,勾住布料一角咬在了嘴里,湿哒哒的水液顺着喉咙滚动无声下咽。
操,真骚。
“咕咚——”
白榆舔了舔残留在鸡巴上的腺液连同口水一起咽进了喉咙。
夜很黑,他只能凭着感觉吞进那根粗硕的性器,柔软稚嫩的舌尖绕着龟头刮蹭舔舐,然后小口的吮着上面的小眼,发出满足的喘息。
手指拢在柱身,鸡巴的跳动感让白榆兴奋,不断套弄着褶皮,吐出龟头,顺着茎身下舔,转至下面的卵蛋。
沉甸甸的,分量很足。
这里的味道更加浓郁,腥膻味带着宿律身上特有的薄荷香,就像加了一剂催情药,让白榆痴迷疯狂。
“唔……”
“好大……”
白榆嘴巴抿着褶皮,脸顺势埋在了男人小腹,那里覆着浓密的耻毛,白榆嗅了下,觉得喉咙干的更厉害了。
怎么办,宿律的哪里他都喜欢。
白榆呼了口气,伸出舌尖在耻毛周围舔了几下,很快那处就变得湿哒哒的,杂乱的黏在了一起。
玩够了,白榆终于做到最后一步。
他张开腿,重新跨在了男人身上,腿间的水逼因为欲求不满而变得酸胀,此刻已经翕合着小口等待被一个粗壮的东西填满。
白榆先挺着小逼在那根狰狞的鸡巴上蹭了两下,骚豆子磨着柱身再次变得硬挺,一动就泛起一股酸意。
“哈……”
急促的喘息不断钻进宿律耳边,他不断滚动喉咙,试图缓解这份燥动,脸上的那股子骚味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想立刻起来操烂这个骚货。
但他不能。
一时的头脑发热让他错过了很多东西,现在冷静下来,他只想知道白榆为什么要这样做。
宿律一直以为,白榆是讨厌他的。
充其量,他和白榆目前的界定只能算的上是熟识,一个专业,一个宿舍,关系却离奇的淡薄。白榆对他始终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度,对于任何的亲密行为都带有一种排斥,这一度让他感到挫败。
但现在,这口骑在他鸡巴上的嫩逼让他不确定了。
宿律决定先按捺不动,白天与黑夜,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他想要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白榆。
白榆依旧沉浸在无边的情欲中,柱身被水液蹭的滑腻,他慢慢下压,将硕大的龟头抵在了逼口。
那里没有被真正进入过里面,白榆最多也就拿着小玩具在浅口玩过,对于这样可怖的东西,他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嗯……”
肉穴随着鸡巴的顶入慢慢撑开,露出柔软的小口,刚进去甬道就主动裹着不放,像是无数吸盘黏在了上面,宿律差点没忍住射出来。
白榆感觉到了鸡巴的弹跳感,努力张开腿想要吞的更深。
“呼……好烫”
终于,整根没入,白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果然,那里有了一个凸起。
是宿律的形状。
白榆忍不住摇起屁股,跪坐着前后摆动让性器在甬道内操干,前面阴蒂擦在耻毛,让他娇喘着吐出更多蜜液。
“啊啊……好深……”
饱满挺翘的屁股随着摇晃挤压在男人的大腿根,硬邦邦的肌肉横在上勒出几道肉痕,白榆努力吞吃着体内的鸡巴,眼尾兴奋的闪出泪花,他咬着手,慢慢的觉得不够。
“啵”的一声,通体油亮的鸡巴滑了出来,白榆扶着小心的踩着床沿坐直身体,重新将性器对准阴口坐了下去。
“哈啊……”
蹲坐的姿势将粗长的性器吞的更深,甚至将两个阴囊都裹进去了一点,爽的他浑身发软,缓过气后,手撑在男人腰腹部开始快速上下动了起来。
“啪啪啪……”肉体拍打声在寂静的黑夜响亮清脆,夹杂着喘息,随着雨声渐进渐缓。
“轰隆隆——”天空翻滚出几道雷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榆高耸着屁股爽的失声,舒服的眯起眼,流出的水液蹭的股间都是,发出噗嗤噗嗤的黏腻音,前端的肉棒射了两回,尽数被他抹在宿律的腹肌上。
“哈唔……”
“操我……哈”
鸡巴被温热的穴道完全包裹,逼水泡着不断吮吸,宿律有那么一瞬间想直接挑明。
他开始怀疑起这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场梦,想操白榆想疯了,以至于睡觉都能梦到这么刺激的场面。
但清醒的意识再次告诉他,这不是梦。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子甜腥味,哗哗的暴雨慢慢将宿律的理智侵蚀,他没忍住,在青年再一次坐下时又狠又快的向上顶了一下。
回给他的是一声短促又激昂的呻吟,“啊!”
鸡巴顶到了最深处,囊袋砸在股间,让白榆有一瞬间的失神,一股热流直接从里面流了出来,再一次高潮了。他痴迷的摸了摸肚子上的凸起,薄薄的皮肤下龟头的形状圆润烫手,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宿律的名字。
“哈嗯……宿律”
“宿律……哈…好棒”
白榆主动拉起男人的一只手,紧握着从指间舔到了手掌心,留下湿漉漉的水印,啄吻着像只求操的狗,情动不已。
“唔……射进来了…”
“哈啊……操的好深…宿律”
终于,浓稠的精液射进了白榆的身体,又烫又多,喷射在穴壁上刺激的他抖着屁股,腿间夹的更紧,恨不得让这根鸡巴嵌在他的逼里。
随着性器的抽出,白浊混着黏液顺着腿根下流,射过精的鸡巴依旧处于半硬状态,白榆将上面残留的精液舔舐干净后,重新将男人的裤子穿上恢复原样。
宿律的精液也是薄荷味。
凌晨近两点,白榆将一切都收拾妥当,看了眼依旧沉睡的男人放下心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听着细微的呼吸声,宿律慢慢睁开了眼,抬起手捻了捻指尖,似乎上面还留着湿漉漉的水痕。
……
白榆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了眼昨晚的水杯。
空荡荡的,很干净,白榆彻底松了口气。
早上他醒来时看到宿律已经洗漱好穿戴整齐,慌的他以为是昨晚的药出了问题,现在看来,一切正常。
一整杯的剂量无论如何宿律都醒不过来。
“要吃什么?”
白榆正刷着牙,思绪飘着想那条被弄脏的内裤该怎么处理,走神间肩上就搭上了一只手。
透过镜子看去,宿律正揽着他笑的温和。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等白榆回过神时他已经退开了半步,他不禁懊恼起来,时间久了对于宿律的接触他已经形成了反射。
果然。
宿律看着空了的手掌慢慢垂下,将挑明的心思压了回去,情绪慢慢低迷。
白榆没注意到宿律的异样,他吐出嘴里的泡沫,尽量笑的和缓,委婉道,“不用了。”
宿律一靠近,他那张刚被操开的逼口又在蠢蠢欲动了。
得到宿律这件事还让他处于一种亢奋状态,他怕忍不住直接将人扑倒再次骑上宿律的鸡巴。
“行,那我先走了。”
宿律收敛好气压笑的依旧温和,走出阳台后笑意淡去脸色直接冷了下来,眼中的晦涩一闪而过。
为什么总是拒绝他。
宿律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撕掉白榆的伪装他会怎样。
会哭吗?
还是会像昨晚一样舔着他的手指求着他操他?
如果没有昨晚那件事,宿律或许会继续做一个合格的偷窥者,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主动抛上的钩他决定再加一把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