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拉着徐微澜穿过廊桥,到了另一栋建筑的顶楼。他在门口喊了声“爷爷”,便直接推门而入。
周老爷子正在屋里执子布着残局,听到门外一声叫喊,手一抖,黑子掉到地上,滚了几下落在了徐微澜脚下。
徐微澜脚步微微错乱,看见了黑子,弯腰捡了起来。
她一弯腰,脑后的马尾越过肩膀垂了下来,看着有几分娴静。
周越恰到时机地介绍:“爷爷,这是我嫂子,你还没见过吧?”
周老爷子看着徐微澜捡起棋子,愣了一下,又突然笑了起来:“见过,怎么没见过!我在电视上见过。”
周越听了也笑起来:“我哥最不够意思,二话不说就把婚订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啊!”
周越说话不经脑子,周老爷子听了板起脸啐了一声:“胡说,丫头哪里丑,漂亮得很!”
周越急忙拍嘴:“说错了,说错了。他这是金屋藏娇。”
爷孙两人一唱一和,徐微澜站在一边,手里拿着黑子有点尴尬,觉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周老爷子似乎看了出来,伸手招了招,让徐微澜过来。
周越推了她一下,轻声道:“这是我爷爷,也是杨琰的爷爷。”
徐微澜迟疑了一下,也喊了声:“爷爷好。”
周老爷子听了心花怒放,忙说:“好,好!爷爷很好!”
徐微澜把黑子放在了棋盘边,瞥了一眼战局,白子已成困境,想要突出重围似乎非常困难。
“丫头,你和杨琰认识多久了?”
徐微澜本有意说出真相,但看到老头的殷切表情,犹豫了一下,含糊其辞:“有一段时间了。”
这话杨琰也说过,周老爷子也没起疑心,又拉着她问她的家世。
杨琰和戴维斯先生签完合约,驱车回到公司,到了楼层,秘书过来通报:“徐小姐过来找您,刚被周特助拉走了。”
杨琰听了皱眉,问:“拉走了?”
“可能是拉到周董事长那边去了。”
杨琰迟疑了一下,迈步向廊桥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屋里传来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杨琰脑子不由一胀,推门进去了。
徐微澜站在周老爷子旁边拿着纸巾,一张一张往老爷子手里送。老爷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个劲儿地拿纸擤着鼻涕。
周越也在一边沮丧着脸,跟着唉声叹气。
徐微澜看见杨琰低了一下头,含糊说了句:“你回来了。”
杨琰没理她,看了眼周老爷子,走过去问:“您老又怎么了?”
周老爷子哼哼唧唧,满心不高兴地责备杨琰:“丫头也太惨了,你早干嘛去了?怎么不帮她!”
杨琰皱眉看徐微澜,徐微澜有些不好意思。她本以为说出自己的身世,老爷子觉得门不当户不对就会出言反对,可没料到还没说几句,倒是把老头说哭了。
周老爷子看见杨琰瞪眼,便也凶了起来:“你瞪她干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