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谢槐钰便皱眉说道:“白术他性子外刚内柔,温和纯善,绵软可爱。子云兄,日后你与他多接触些便会知道了。”
祁擒月:“……”
他看了眼正在外面盘鹿,把一群梅花鹿盘的嗷嗷直叫的白术,在心底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古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果然诚不欺我,他是半点也没有看出白小哥儿哪里绵软可爱了……
他对瑞石的性子还是颇为了解,知道对方既已下定决心,就不会再轻易改变,便也不再劝他。
反而换了个话题道:“我这次来,还想提醒你务必小心你那继母。她与你这里的一个叫绿萝的丫鬟,最近通信愈加频繁了。”
“子云放心。”谢槐钰勾了勾嘴角,淡淡一笑:“一切全在我掌握之中,你就不必担忧了。”
“对了,还有一事。”祁擒月正色说道:“你之前让我帮你的事情,我与仲礼说了,全部已经安排妥当了。你那好弟弟前几日已经被放出门了,开始还消停了两天,最近又按耐不住,开始联络起几个狐朋狗党,整日里喝花酒。”
“不过花街柳巷,你父亲派人打过招呼,他是不敢去的。仲礼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又差人设了宴席,务必让他见到那个大美人……”
“只是可惜了……”祁擒月叹了口气,看了眼谢槐钰道:“那么一个美人,你竟然一点也不心动。就直接送出来做饵。”
“罂粟虽美,但却有毒,我是半点也不想碰的。”谢槐钰勾起嘴角,有些揶揄的对祁擒月道:“不过你若是喜欢,便也不必顾忌于我,自己收了去吧。毕竟子云兄你待我如此,为朋友两肋插刀,不过一个美人,便是坏了我的计划也无所谓了。”
“你且饶了我吧!”祁擒月连声拒绝:“我家那个老头子,管我管的多紧,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我现在有官职在身,要是被人知道了参上一本,以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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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谢琪和几个公子哥儿跟随在好友胡子英的身后,走入京郊的一处普通宅子。
那宅子有三进,外院光秃秃的,有一口水井,种着两颗枣树,看起来和普通人家并无不同。
谢琪看了看这宅子的外院,嫌弃的皱起眉头说道:“子英兄,这样破旧的地方,可还有什么好玩的?你可不要哄我。”
“你整日里吃花酒,难道还没吃腻?”那胡子英笑笑道:“京城里但凡有酒吃的地方,怕是都被你琪少爷给玩儿遍了,今日便带你来这新鲜的地方,保管你从没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