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陈冬青虽很会使剪子,但对窗花这种水磨功夫的活计就是不行。
他剪坏了几个以后,就不再动手,自己在一旁用红纸描了个喜字,对折以后慢慢的剪下来。被大家看见了,又是一阵窃笑。
白术瞧着他们剪的有趣,便也有心学了一下。但他和陈冬青一样,对这种精巧的活计没太大天分。
不小心剪坏了的地方,还要谢槐钰帮他抢救。
谢槐钰见白术不善这个,便指着陈冬青剪的喜字说道:“不若你去试试剪那个吧?”
白术便让丫鬟教他,学着把纸折了几折,慢慢来剪。剪到一半的时候,却不记得后面的步骤了。
谢槐钰一笑,便从他手上把那张喜字接过来,接着剪完。
待他把东西还给白术,白术再把纸拉开,便见到一对喜字手牵着手靠在一起。
这喜字原本是要给陈冬青装饰洞房的,但因着是自己和谢槐钰一起剪的,让他着实喜欢。
白术便看了看旁边,趁着没人注意。把喜字叠了两下,起身就往自己房间里走。
走了几步,谢槐钰从后面追上来道:“怎么就回去了?”
白术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喜字道:“这个好看,我想贴在自己房间里面。”
白术说着已经走进房间。他拿了浆糊,涂在喜字反面,轻轻一点,就上了房梁。
他把那喜字贴在了房梁上面,躺在床上,抬头就能看得见了。
“贴在那里,我每夜都能看见。但是旁的人进了我的房间,也注意不到。”白术认真说道。
“真是个小傻子。”谢槐钰就忍不住捏了白术的鼻尖:“你每夜看着那喜字,难不成想夜夜做新娘?”
“自然是想的!”白术说的理所当然:“前些时陈冬青还在村学里学过,人生最美之事不过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若是能夜夜洞房花烛,起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