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浪费时间?”钱惟宁嘟囔着,手指在光脑上敲敲打打。
“是的,而且我恐怕这是一辆黑车,没有在矿星交通局登记过,驾驶员和基地是一伙的。他们有很多投诉记录,但是他们的老板很厉害,最后只交了象征性的罚金解决问题。”
“这样的啊……”钱惟宁眼神越来越清明。
在灰狼粒子努力清理乙醇的成果下,他渐渐清醒。
“我们该怎么做?”他问。
“报警?”光脑跳出一个单词。
“呵、呵、呵。”钱惟宁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晃了晃,“你别乱动,别乱讲话。一定别乱动知道吗?”
里昂点头,抓住了安全带。
“老兄,地图呢?我们在哪儿?离那个基地还有多远?”钱惟宁扬声问驾驶员。
“快到了,还有半小时。”驾驶员回答。
钱惟宁说:“好像已经出了市区?”
“是的。”
“那你赶紧停个车,我喝多了,下去撒泡尿。”钱惟宁叫道。
“现在?”
“当然现在,你要我尿在车里吗?”钱惟宁没好气地嚷嚷。
“好好好。你确定这鬼天气在外面能解决?小心冻上。”
“少废话,快点快点!劳资一边撒尿一边走,总行了吧。”钱惟宁催促。
滑车平稳减速,停在一处岩石嶙峋的地方。
“行,你等等我。”钱惟宁赶紧下车,微微弓着腰,跑到一块大石头后面。
过了五分钟,他探出头来:“嘿,老兄,你有纸吗?”
“纸?”
“妈|的,劳资要上个大号,这鬼地方连个树叶都没有!”钱惟宁粗俗地叫起来。
“哈哈哈,你等着!”驾驶员一边翻找,一边小声嘟囔,“果然是外地土老帽,啥都不懂,没把你弟弟冻下来算你厉害。”
钱惟宁手里抄着一块石头,缩在巨石后面,默默嘟囔:“这个傻|逼,敢惹到劳资头上,劳资是黑吃黑的祖宗!”
驾驶员出去送纸。
里昂看着他的身影转过巨石。
听见很轻微的一声“咚”。
又过了五分钟。
钱惟宁抱着一堆衣服,脚步轻快,得意洋洋走回来:“跟劳资玩杀人越货,哼!”
“你杀了他吗?”
“小家伙,我怎么会杀人呢?我只是把他脱光了放在这里休息而已。”钱惟宁回答着,一屁股坐下,开始翻战利品的口袋,“这个是现金吧?”
“嗯。”
“归我了。这呢?”
“口香糖。”
“我尝尝——行,不难吃。这暖呼呼的干什么用?”
“类似手炉,暖手用的。”
钱惟宁打量里昂几眼,漫不经心的说:“你拿着吧。”
“给我?”
“毕竟这车是我们两个劫的,分赃一人一半。”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
“不不不,情报的提取也很重要。”钱惟宁说,“这是你应得的。”
没有料到能拿到意外之财的里昂:“谢谢,你真好。”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钱惟宁威胁,“你乖乖听话,不然我把你卖掉。”
这当然是吓唬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