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拒绝,赵长赢已经窜到他身后,将弓硬塞进他左手,怂恿他道,“没事,我帮你。”
说完,他将箭搭在弓弦上,说道,“你看,就这样,往后一拉……”
容与只觉眼前什么东西一晃而过,那箭已挟着万钧之势破空而去,正中靶心。
“是不是很简单?”赵长赢轻松地接过老板给的铜板和一个布袋,容与兀自有些恍惚,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拉开了这么重的弓,尽管实际上都是赵长赢在帮忙。
“哎,前面还有摔跤!”赵长赢眼睛一亮,前边的擂台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赵长赢的身高在南方还算拔尖,可这西北个个都是身高九尺的大汉,又戴着厚厚的毡帽,他只得急得跳来跳去的,才能在帽子中央看见点战况。
到底是少年人,爱玩的天性占了上风,赵长赢只觉得浑身骨头都痒了起来,看见上边那群三脚猫功夫的还能连胜几个回合,恨不得现在就上去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容与自然也看了出来,便道,“我看这也没什么规矩,直接上去就行,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好。”赵长赢捏了捏容与的手,“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掏出布袋里刚刚从射箭摊位上赢来的三把小刀,脚尖轻点腾身而起,运臂一挥,那三把小刀便接连向前飞出,赵长赢旋身踏在刀身之上急掠而去,在众人眼中,仿若神仙踏空飞行,一身衣袍猎猎作响,可算是赚足了掌声。
擂台上此时站着的是个膀大腰圆的大汉,这人号称定风柱,意思是魁梧得可以定住四方来风,口气大得很。不过也算是有些本事,这么一会工夫,已经赢了六七人了。
“来者何人?”那大汉叉腰站着,沉声问道,声如洪钟。
赵长赢一笑,“无名无姓,废话少说,放马过来便是!”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起哄声,大汉朝台下大吼两声,像个铁球似的猛冲过来,赵长赢一个云雀翻身,轻盈地从他头顶避过,那大汉停步不及,下盘不稳,赵长赢却也不去打,只遥遥立在场上的另一端,挑衅似的朝他勾了勾手指。
“啊!”大汉怒吼,他手臂跟赵长赢大腿差不多粗,挥臂过来时恍若有千斤重,赵长赢气定神闲地侧身一闪,四两拨千斤似的在他手臂穴位上轻轻一点,那大汉当即手臂酥麻,卸了气力。
“呜呼……”台下又是一阵欢呼。
赵长赢得意地向台下扫去,可那人头攒动,哪有容与的身影。他心下一惊,之前在永宁时容与的遭遇霎时间涌上来,当即又急又怕,再也顾不得跟这傻大个再纠缠,提气而起,脚尖在擂台的柱子上一借力,众人只感觉肩膀上稍稍一沉,转瞬间赵长赢已经是几个起落,越过人群而去了。
这里已经是集市外围,人不算多,因此赵长赢一眼就看见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两人全身裹着黑衣,头上还罩着斗笠。
“长……”
赵长赢肩膀一沉,他全身神经紧绷,当即一个转身,拧住来人手腕便要来个过肩摔,好在他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动作稍微一顿,这才看清那人正是容与。
容与的手腕还攥在他手中,此时正朝他一挑眉,无奈地说道,“疼。”
赵长赢忙改抓为揉,讪讪地解释道,“我……我以为是坏人。”
容与笑道,“长赢怎知我不是坏人?”
赵长赢瞪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你跑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被人欺负了,担心死了。”
“我方才想来买点东西,差点迷路了,幸好有这两个兄弟帮忙。”容与笑着朝赵长赢觉得鬼鬼祟祟的两人招了招手,那两人便快步走了过来,正面看去,两人倒是长得稀松平常,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两个兄弟都是南疆人,难得遇到老乡,就多聊了两句。”容与道。
果然,那两人一开口便是浓浓的南疆口音,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