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郁启明抽了一口,又把它抵到裴致礼的嘴边:“要吗?”
裴致礼的下颌是湿的,他偏过头,就着郁启明的手含住了那根烟。
郁启明的脊背、发根、额角,也都是湿的。
定了定神,郁启明伸手,摸了一下对方的脖颈,还是烫的。
可现在毕竟是冬天。郁启明拍了拍裴致礼的肩膀,提醒他:“把衣服披上。”
裴致礼的嗓子带着几分哑:“不冷。”
“小心感冒了。”郁启明转头摸了两把都是空的:“你衣服呢?”
“地上。”
郁启明弯腰,摸到了,潦草得给裴致礼裹上。
“眼镜脏了没?”郁启明伸手想去给人摘了,然后去洗手间给它洗洗干净——如果可以的话,他诚心建议裴致礼直接把它丢了。
裴致礼偏了偏头,说:“没事。”
——怎么就没事?
郁启明的耳根还是有些发烫,他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两个人挤挤挨挨抱在一起。
等裴致礼抽完了那根烟,郁启明才清了清嗓子,问他:“难受吗?有没有……想吐?”
裴致礼没多想,他说:“没有,你没有抵很深。”
郁启明:“……。”
裴致礼摁灭烟蒂,刚想开口对郁启明说他很喜欢。
然后就听到郁启明再次问他:“我是说,害怕吗?觉得恶心吗?”
裴致礼愣了一下:“什么?”
下一瞬,他像是了悟到了什么,他的眼眸因为清晰的惊愕而瞬然睁大,只是很快又恢复到寻常。
裴致礼毫无犹疑地伸出手,切切实实地环抱住了郁启明。
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告知他:“没有,没有恶心,没有害怕,没有抵触。我很喜欢,郁启明,我喜欢这样的、包括其他任何形式的,只要是和你。”
第58章
非要讲的话,第二次的确是因为郁启明情绪上了头。
指腹摁红对方脖颈下半寸的皮肤,郁启明对他说:“别动。”
因为过激的感受而伸长了脖颈,裴致礼甚至连眼睫都带着一层薄薄的汗液。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在喘息的空档里回答:“我很难、不动。”
凌晨一点缺五分。
郁启明洗完手,又用凉水泼了一下脸,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有人已经打开了客厅里的一盏洞灯。
暖色的灯光下,被过量的酒精和过量的刺激弄到昏昏欲睡的男人本来已经合上了眼,听到了郁启明的声响,他又竭力睁开眼。
郁启明冲他伸出手:“起来,去床上睡。”
裴致礼握住了郁启明的手,借着对方的力道站了起来。
只是走回房间的短短几步路也并不安生。
郁启明把他的手拉开,然后把人摁进床:“睡觉,裴致礼!”
酒意散尽,裴致礼是真的困了,可他还是勾了一下郁启明的手指:“你要走了吗?”
郁启明说:“不走。”
裴致礼脑子昏沉,盯着说不走的人看了一会儿,迷迷糊糊闭上了眼,又睁开。
手指收拢,握紧了,又闭上了眼。
一点十分,郁启明替陷入沉睡的裴致礼拉了拉被子。
夜雨依旧没停,郁启明坐在陌生的房间,认真地思考了一波人生。
五分钟,答案还没来得及浮现,郁启明就被口袋里手机那反反复复跳响的提醒声打断思绪。
怕吵醒对方,郁启明尝试着轻轻抽出了手,陷入沉睡的人微微蜷曲着翻了个身,郁启明站在床边又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伸手,替他关灭了床头那盏灯。
一点十五分。
郁启明咬着一根没点的烟,坐回到不久前刚刚和裴致礼互帮互助过的沙发上,然后点开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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