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蔡明摇摇头:“他家人说,前一个月执行任务的时候,殉职了。”
张探皱眉。
“殉职?”
他有一瞬没了动作。
蔡明接着说:“嗯,前一个月,警方接到消息,陈文汉手下李潘军,在南京有个秘密活动,拐了十三个孩子,货车正运往西安的时候,被警察截获,为了逃跑,李潘军挟持了一名两岁的男孩当人质,张警官为了救人,把防弹衣给了小孩,自己没有穿,被李潘军的同伙用枪击中了心脏,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呼吸了。”
生命高于一切,没有任何事能凌驾在生命之上,无论国家,无论种族,他们不论在什么时候,都记得自己的使命和职责,誓死捍卫每一个值得值得的尊重的生命,无怨无悔的追求;如同参天大树,在脚下泥土中生长扎根,用热血浇灌它。
开出了花,用希望期冀它结果。
张探无声,捏紧烟身,用手碾碎了。
“那十几个孩子?”
蔡明一声哀叹:“救下来了,跟家人团聚。”
张探:“......”
***
十几米外的另一边。
阿苟看林净:“姐,还报仇不?”
林净笑着,笑容带着一丝狂野和狡黠,勾勾嘴角,淡淡道:“报啊,为什么不报,难得的机会,以后不一定有。”
等警察来了,想报也没下手的机会。
林净把他的衣服割的破破烂烂,又在他背上划几刀,没几秒,男人胸口被弄出了两个大洞,位置刚好是在胸上,露出两个点。
他尖叫:“来人,快来人,她强.奸我!”
阿苟正想说什么。
没等他反应过来,林净用牙齿咬住刀,已经揪住那人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用力一拽,他人往前仰,她一膝盖顶到他的小腹,又一脚踹他裤裆上。
位置精准,百分之百!
挺立的物体,瞬间蔫了。
阿苟内心独白:“卧槽!以后千万别惹林净,不然就是蔫了的下场啊。
男人“嗷呜”一声。
夹紧双腿,在地上原地打圈,表情扭曲的突出:“卧槽!我的命根子啊。下手这么狠,你还是个女人吗。”
林净拿下刀,舔了下嘴角,笑了声。
“我还是不是女人?”
男人摸着脸哭着求饶:“是女人,是女人,如假包换的女人啊。”
她眼神清明,刚缠好绷带的手,渗了点血,她没理,弯下身又揪住那人的衣领子,发狠往上提:“再试试?”
男人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儿的,被打懵了,眼睛肿成一条缝似得:“姐,大妹子,别,我错了,是我狗眼看人低,别打我,我给你磕头还不成吗?”
林净抬头时,只见蔡明一个人回来。
她沉了几秒,松开了手,打也打够了,仇也报了,也没什么损失,她丢掉短刀,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阿苟问:“姐,不打了啊?”
林净揉了揉手,说:“不打了。”
***
张探坐在荒无人烟的草坪上,荒草丛生,他看了会儿,才摸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翻到张警官的号码。
编辑了一条信息。
“张警官,这么多年,我们一家人很感谢你,您的恩情,无以回报,如果,我还能活着回去,一定在你坟前给你磕三个响头,陪你喝一杯酒。”
编辑好了。
在“发送”键上又徘徊了很久,没发。
又按了删除,只留下简短的四个字。
“一路走好。”
直到手机屏幕提示“已发送”他才默了默,把手机揣回兜里,紧接着,张探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近了,微侧过了头,看见了林净迎着风前来,风把她的长发吹的散乱,白衣蹭了些土。
林净踏着枯草走近,太阳落山了,离开了地平线,西边落幕,东边的天上,升起一轮月牙,她没再走,停在他身后,说:“张探,今天春回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