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说:“走了,拉着阿砚的叔叔伯伯们在祠堂掰扯的一下午,最后还是不允许那个小三的孩子上族谱。”
安暖挽着奶奶的胳膊,靠在她肩头,“奶奶,那个时候,您和阿砚是怎么过来的呀?”
“阿砚的叔伯们照顾他很多,昨天伯娘们说阿砚七岁就会在牌桌上挣零花钱,其实是他伯娘们让着他,给他送零花钱罢了。”秦奶奶叹了口气,“阿砚这孩子心气高,自尊心强,要是有什么对你不好的,你尽管和奶奶说,奶奶给你打他!”
头在奶奶的肩头蹭了蹭,安暖鼻子微酸,带着鼻音重重“嗯”了一声。
“在聊什么呢?”
秦砚打扫了厨房出来,坐到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奶奶打趣他,“在聊你小时候尿床,你不承认说是自己出的汗。”
秦砚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奶奶!”
安暖一边哈哈大笑,给他拍背顺气,不出意外挨了秦砚一眼瞪。
三人坐了一会儿,秦奶奶就回房间休息了。
秦砚拉着安暖的手,到外面散步。
村落地处山水之间,处处白墙绿瓦,乡间小路旁都有落地灯亮着,临近夏天,蝉鸣阵阵,颇有几分古色古香的田园味道。
秦砚走到一处,就给安暖介绍一处,从村里的学堂,到哪块田里泥鳅龙虾最多,他都事无巨细,安暖和他手牵着手,耐心细致的听着。
晚上做梦的时候,安暖梦到了小时候的秦砚,打架逃学,下田摸鱼,将他的童年勾勒出了完整清晰的弧线。
秦砚半夜是被一阵笑声吵醒的,借着窗外的月色,看到臂弯里的她,嘴角都是笑意。
他亲了亲她的眼睛,勾唇。
她的梦是甜的,她也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