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姝还没有说话,苏玉心在旁道:“院正之前一直负责为定王医治,他对定王的身体再清楚不过。”
“当时定王病重,双腿不良于行,而王婶却在那个时候有了身孕,这件事情确实有些古怪。”
她这么一说,旁边立即就有人附和:“我也觉得奇怪,定王大婚时病重,这事全京城人尽皆知。”
“定王大婚时我去观礼了,当时定王因为身体不适,都没能出来拜堂,定王妃是和公鸡拜的堂。”
“定王的私事我不敢瞎揣测,但是定王大婚时都没法拜堂,却能洞房,这事有些说不过去。”
“说句不中听的话,定王妃之所以能嫁给定王,不过是用了不入流的手段而已。”
“这是事实,难道还怕人说?我一直觉得定王妃配不上定王。”
一时间,整个御花园里都是讨伐沐云姝的声音。
仿佛这些人全部都看到沐云姝在新婚夜里偷人。
苏玉心对沐云姝十分不屑,她觉得在院正说出容九思病重不能有子嗣的话后,沐云姝便算是完了。
她今天刚见到沐云姝有孕时十分生气。
只是她生完气之后又觉得这事不太可能。
因为她知道太后的布置,那天容九思会毒发。
容九思毒发时是什么情景,别人不知道,她还是相当清楚的:
他的心口会剧痛无比,整个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会变得十分狂躁。
她看着容九思温温柔柔地道:“王叔,你也别太生气。”
“王婶在大婚前,便是京中最不着调的女子。”
“她与你成亲后,性子稳妥了不少,已是十分难得。”
“我相信她会在大婚夜做出那种事情来,一定会有苦衷,你不要太为难她。”
旁边一位夫人道:“三皇子妃善良。”
“只是皇族血脉何等尊贵,岂能混淆?”
苏玉心看着沐云姝道:“我知王婶用尽手段嫁给定王,为了尽快在王府站稳脚跟,会用一些不入流的法子。”
“眼下定王对你极好,你若还在这件事情上瞒着他,便有些过了。”
“你不如听我一句劝,自己主动说出奸夫是谁,也许王叔还能看在近日的情份上,饶你一命。”
沐云姝对上苏玉心的眼睛,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不屑和得意。
沐云姝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疑心原主换了盖头,面对苏玉心的时候有些过意不去。
可是时间一长,她就发现苏玉心挺贱的,她对苏玉的那点愧疚便散了个干净。
她看着苏玉心道:“我之前听说才女大多胸怀若谷,绝不说人是非。”
“可是我却只在你的身上看到尖酸刻薄,和自以为是,你这才女之名,是偷来的吧?”
苏玉心的眸光微敛,正欲说话。
沐云姝却抢在她前面用她的语气道:“你是不是想说‘哎呀,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苏玉心:“……”
她刚才确实想这么做的,沐云姝把话说透后,她再这样说就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对。
她沉声道:“我说的是事实,你要是没偷人的话,你就拿出证据来啊!”
沐云姝看着她道:“这种事情,原本就是这世上最难证明的事。”
“我无法证明我没有偷人,但是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人了,那你想来是有证据!”
“来,把你的证据拿出来,证明我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