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幸好总裁开屏的对象是个好脾气,否则梁秘书还真怕对面为此质疑自己的专业性。
“我来之前和他打过招呼的,”游洲礼貌地对着梁秘书颔首,片刻后有些拘谨地笑笑:“我来得有点突然.......是不是给你的工作添麻烦了?”
话音落下时恰好电梯发出一声悦耳的叮咚,几乎是同一时间,早就在里面等得不耐烦的时总拉长脖子望向了这里。
不确定总裁把刚才的对话听见了多少,梁秘书瞬间汗颜,他默默往后退一步和游洲拉开距离,略微俯身做出个“请”的姿势,“您太客气了,这本来也是我的职责。”
“时总就在办公室里面,您请进吧。”
游洲点点头,温声表示感谢,“好的,辛苦你了。”
———
本以为自己已经刻意压缩了在路上和热情员工寒暄的时间,没想到办公室里的时总还是一副怏怏不乐的神色,如果用准确的标准来衡量,这副表情代表的心理年龄最多不超过三岁半。
“不是说两点就来看我的吗?”时川直勾勾地盯着游洲的脸,仿佛要其中窥出他说谎的痕迹:“怎么快两点四十才过来啊?”
游洲简直满头黑线,“......你的员工知道他们的老板有这么幼稚吗?”
“咱们两口子的事跟别人有什么关系?”时川漫不经心地把老婆拽到自己怀里,伸手摸摸他耳朵的温度:“还行,挺热乎,没冻着。”
“今天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时川把游洲带过来的东西拽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嘴角不可避免地失望下撇,“又是这样——”
食盒内的摆盘格外精致,只可惜清淡的减脂餐和时川预期之内的下午茶大相径庭。
“不是我说,”他用略带失望的目光看向怀里的老婆:“你真的不是在故意报复我吗?”
俊朗眉梢挑了下,游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会呢?就是看你这两天的生活作息不太规律,委婉提醒一下。”
游洲的唇角虽然噙着笑意,但是当彼此目光对视的瞬间,他的眼神却有些复杂。
时川的睫毛长而浓密,垂下时会在眼睑处形成一圈扇形的阴影,衬得他的五官轮廓格外深邃清晰,只消一瞥,他人的目光便会被牢牢吸引在这张风采俊秀的面容上。
但在这咫尺远近的距离间,游洲唯一的关注点却是时川眼下的淡淡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