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海道,“牛肉馄饨,也有好有坏,带你来吃好的,你还有话说?”
苏葳道,“其实我对吃的又不挑,在热闹的地方吃一顿,才有感觉嘛。”
襄海勾着唇角嗤笑了一声,没应。
苏葳知道他的意思,就道,“你看你,在自己不认同的地方,总这样阴阳怪气,你好好和我说不行吗。觉得我的想法很土鳖,是不是?我本来就是个很土鳖的人,交不起你这种高贵朋友,那你自己高贵去,请我吃什么饭。我还懒得出门呢。”
襄海被他的直言直语说得脸色很不好看,但却没有发作,说,“我在这里吃到了好吃的牛肉馄饨,带你来吃,你这么唧唧歪歪,比个娘们还不如。”
苏葳道,“我艹。劳资就比娘们不如,你怎么着。娘们也不一定就差。我姐就挺好的。”
襄海黑着脸朝他瞪了一眼,“你姐就是个阴阳人吧。”语带嘲讽。
苏葳也瞪向他,“阴阳人怎么了,阴阳人不是人吗。我知道你为什么总逮着这一点说我姐了,而且还让记者去害他,那根本是你嫉妒他吧,你嫉妒他的好,想要诋毁他,但找不到他的别的缺点,只好把他出生时候带出来的病拿在别人面前翻来覆去地说。你说你也是个不错的人,我看你家世不错,挺有钱的,自己又有学历,还是s政法的研究生,你上次炒股不是还赚翻了吗,自己也有能力,怎么就嫉妒我姐呢。这根本就是你对你自己太没信心了。”
苏葳这话就像一支利箭,从襄海的前胸射入,后背射出,让他恨不得狂吐几口血,但他却没法吐,一向惨白的脸色都胀成了猪肝色,朝苏葳怒气冲冲地吼道,“你给我滚下去。”
苏葳却不滚,只是贱兮兮地看着襄海,甚至还伸手揉了揉襄海比以前稍稍长了点肉的脸,说,“你看你,比我还大一岁多,怎么这么幼稚呢。是朋友,我才这么费心思地说你,要是是别人,我都不说的。”
襄海一把甩开了他的手,道,“你不说,没人当你是哑巴。”
苏葳就道,“其实我姐也经常用这句话来说我。你上次把我打成了重伤,在医院里受了一个月的折磨,现在有时候都还头疼,我也可以不在乎,可以原谅你,哥们之间,也有打架的时候。但是,你害我姐那件事,我可没法说不在乎就不在乎。我家里父母都没了,就剩我姐和我,我是家里的男人,合该我护着他,但我不仅没做到,而且还是我的好朋友害了他。你说,我心里怎么能够轻易放下这件事。”
襄海板着脸道,“你要怎么样?”
苏葳目光直白坚韧,道,“我也不知道我要怎么办。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爽快点,以后好好看待我姐,你把他当成你的姐姐,你就能够明白我的心情了。”
襄海又讥讽地勾了一下唇角,苏葳又不满了,又唠唠叨叨地把他教训了一顿。
两人吵闹了好一阵,才进了这一家来吃馄饨。
自然不只是馄饨,还有一些菜色,分量都十分少,但是做得精致美味。
苏葳算是一饱口腹之欲,襄海从来都吃得少,这次也吃得少,看苏葳差点没把舌头也吞下去,就说,“之前一副瞧不上的模样,现在又吃得这么香。”
苏葳道,“怎么着?本来就不该浪费粮食。”
把自己的吃了,还把襄海的那份他吃不了的也端过去吃了,襄海就说他,“你这种行为,你不觉得像事前推阻,真干上了比谁都浪吗。”
苏葳呛住了,喷了襄海一脸,等擦了嘴,才面红耳赤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比喻。我即使浪,总比你这么瘦猴子一样的想浪也浪不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