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乔笑着拍拍肚皮:“来呀。”
新郎官偷偷溜进来的时候,就瞧见有人正往自己老婆的肚子上贴耳朵,连忙过去把人撵开,自己凑上去:“动了吗?动了吗?今天动了吗?”
准爸爸的欣喜一展无遗。
“你怎么跑进来了?”
梁乔抬手撸撸他梳得油光锃亮的头发,关衡也不躲,理所当然地道:“想你了呗。”听了一会儿就把脑袋往上移,一边自说自话道,“咦,怎么没动静,是不是听错地方了?来让本医生听听这里……”
阮歆娇识趣地走开,关上门,就见关彻站在走廊里,一身白色燕尾服,优雅得体。
好几天没见过他,也没打过电话,猛地看到他人,才觉得有些想念。
他转过身来,眉眼间带着舒展而柔和的笑意,将手里捏着的粉色小盒子递过来,是一块小蛋糕。“饿不饿?”
“谢谢。”阮歆娇接过来,剥掉底下的纸托。
关彻不错眼珠地看着她,吃东西还是像小动物一样,小口小口地很专心,让人看着就觉得香。
等她吃完,他又拿出手帕给她擦嘴巴,像以前一样自然而细致。
“什么时候走?”关彻很顺手地将她手里整理好的盒子接过来。
“后天。”
关彻点点头,又道:“我去送你。”
阮歆娇抬眼看看他,又低下去,说好。
婚礼进展顺利,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浪漫而盛大,几乎可以满足女人的所有向往。
阮歆娇参加过的婚礼很少,但她的印象中,新娘子不是都会感动到哭的吗?可台上那两人宣个誓居然都搂搂抱抱笑靥如花,哪有半点要哭的意思。
泪点很低的阮歆娇反而眼角湿润起来。这样恩爱的两个人,真的让人好羡慕啊。
听梁乔讲,她和关衡也曾经闹过矛盾差点错过彼此,似乎是因为关衡霸道总裁病发作,一言不合就给她打了一百万分手费,然后她就收好钱跟他分手了。
阮歆娇自然知道事情不会像她讲述的那样轻描淡写,大概每一对情侣之间都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存在,相爱很简单,相守却太不容易。
其实她和关彻之间,弄成现在这样,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对谁错,心里更多的其实是责怪自己。
角色被撤那件事,最开始自然是气他不尊重自己,到后来渐渐开始怀疑,他那么有分寸的人,会那么做,是不是因为嫌弃她——嫌她工作不体面,嫌她绯闻满天飞拍戏不检点,让他失了面子。
更会觉得自己接戏的时候没有为他考虑过,是先做错的一方。
偶尔也会忍不住去想,在他眼里,是不是从一开始她就是不择手段攀高枝的形象。
发展到现在,每天最多的就是自责——是她事情处理得不妥当,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她小心眼拿不起放不下,也会把自己的心态搞得一团糟,没办法面对他。
只有一点是毋容置疑的,她爱他,还想和他在一起。
但她真的需要自己静一静,找回最好状态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