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暴怒的沈绍飞直接打断。嘴里被塞入勃发的肉棒,腥膻的液体充满口腔,粘膜被反复戳弄,耳边除了淫亵的吞咽声听不到别的什么,眼前只能看到结实的小腹与黝黑的毛发。
混乱的过程之后,夏桓在沈绍飞的呵斥声中动着麻木的舌头舔进嘴角的精液,伴着那些东西被咽下的,还有一切原本想要说的话。
游乐园到了,夏桓从回忆中醒来。沈绍飞塞给他一杯热饮,让他捧在手里。
“大冷天的,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排队。”沈绍飞嘟哝,看了看前方的长龙,最后果断选择了放弃,“咱们去玩那个,那边人少。”
过去沈绍飞选的都是比较小型的游乐园,可以两个人全部包下。但上次出了点意外,沈绍飞似乎是有了心理阴影,这回不但选择了大型游乐园,还真的老老实实排队游玩,没做出什么少儿不宜的举动。
夏桓喜欢玩过山车之类的项目,那种在空中疾驰的感觉很是畅快,似乎一切烦恼都能被疾风吹散。而沈绍飞则没这种爱好,跟夏桓坐在一起等待过山车发动,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看他。
沈绍飞皱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过山车缓缓行驶,他猛地咬住牙,腮帮子绷得紧紧的。整个过程中,他都一声不吭,表现得很有男子气概。等下来之后,夏桓见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才恍悟这人的脸大概是酸了。
“每次都玩这个,有什么好玩的,一点也不刺激。”沈绍飞云淡风轻地发表感想。如果不看他的脸,或许真会相信他的心里同表面一样波澜不惊。
夏桓低头暗笑。沈绍飞哼了一声,就去捏他的脸:“还敢笑话我?你刚才都喊破嗓子了。”
“因为平时不能这么喊。”夏桓不想在公共场合表现得这样亲密,一边躲闪一边说,“坐过山车就是要这样的。”
沈绍飞不以为然:“平时又没人堵着你的嘴,想喊就喊呗。”
“太难了。”夏桓摇摇头。
“有什么难的?”
“心里想的事情,很难说出来。”想了一会儿,夏桓才慢慢说,“说出口,都变味了。在上面的时候不会想那么多,才能直接喊出来。”
沈绍飞若有所思地歪了歪脑袋:“那你心里现在想什么?开心吗?”
夏桓心里什么都没想。既然没有发愁,那就应该是开心了,所以他点点头。
“嘿……”沈绍飞笑了。他的笑比过山车更让人心跳加速,肾上腺激增,能使人忘却周围所有,彻底沉浸于这个神采飞扬的笑容:“我也是。”
从游乐园出来,已经接近黄昏。沈绍飞原本安排了其他节目,但因为陪夏桓排了几个长队,所以索性取消,两人直奔酒店。
沈绍飞表现得非常期待,吃饭的时候目光几乎要把夏桓烧出个洞来。夏桓坐立难安,也不知自己吃了些什么,他只看到沈绍飞在喝酒,这个事实让他止不住地恐惧。
酒是个可怕的东西。
曾经夏桓最害怕父亲喝酒,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人一旦喝醉,就会毫无征兆地打他。大多数时候夏桓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无论如何求饶道歉都没有用处。所以后来他养成了习惯,只要嗅到父亲身上有酒气,就会赶紧缩起来,躲在衣柜里或是床底下。虽然被找出来之后总会被打得更狠,但只要小心藏好,屏息等待父亲骂骂咧咧地睡去,就能成功躲过一劫。
长大后的夏桓已经将那些恐惧淡忘,然而此时的一幕,却又让他联想到四年前的噩梦。
那时候,沈绍飞比现在年轻一些,更显得活力四射。四年前的夏桓新奇地坐在餐椅上,在沈绍飞的怂恿下第一次轻抿了一口红酒。
“怎么样?”沈绍飞问,“喜欢吗?”
夏桓猛地回过神,发现发问的人是眼前的男人,他举起酒杯的姿态一如过去那样优雅帅气,这是夏桓暗暗羡慕心仪的模样,只可惜……
如果四年前的那天能定格在那个时刻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