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燃起来的羡慕加改观随着事实的揭露愈变愈少。
郝心晴,郝心晴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利了?
他是不是包租公,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养不养得起孩子,也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对了,你哥哥已经结婚生孩子了?”
“孩子,哪里来的孩子,嗐,我哥哥还没结婚呢?!”梁佳慧似乎并不明白郝心晴在说什么。
原来是未婚先育,郝心晴秒懂,梁佳慧真是护哥。
她已经脑补出了一场狗血大剧:梁佳明放荡不羁,他的爱情过了火,便有了那孩子。由于梁父、梁母反对,过了火的爱情被大水浇灭。孩子的妈妈不告而别,然而梁父梁母心里抵触这个孙子,所以整个家庭四分五散、分居三地?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郝心晴越往下想,心里的雨下得越大。她不敢问太多关于梁佳明的事,怕梁佳慧跟着一起下雨。
眼看时间不早,她才慢慢拧干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象,收拾好心情。
明天是她上班的第一天,她要好好睡个美容觉。
只是这春天的夜长了些,晚上的梦也多了些。做久了,竟梦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梦见自己置身于珠江夜游的轮船之上,站在那艘游船的最高层。周围是一片宁静而祥和的夜色,星光点点,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仿佛整个宇宙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微风从江面上吹来,不冷不热,恰到好处地拂过她的面颊,轻轻地掀起了她的发丝。那风,带着江水的清新与夜空的凉爽,让她的发丝随风飘扬,既飘逸又不显凌乱,既清新又不失丰盈。
她走到船舱内的咖啡吧台前,点了一杯特制的咖啡。这杯咖啡的甜度被调制得刚刚好,含糖七分,既不会过于甜腻,也不会显得苦涩。
太苦的她喝不下,太甜的腻得发黏。
如果当初不是为了考个好绩点,她是养不成喝咖啡的这个习惯。
咖啡很好,无奈钱包太薄。
半杯咖啡下肚,她又开始后悔,喝了这咖啡,晚上恐怕要翻来覆去难以安眠。
诡异的是,在这个时候,前男友赵元畅,拿着一个葡萄酒杯走到她对面的位置。
“这里有人吗?”他斯文地笑着,像个败类。
“明知故问。”郝心晴的心往下沉了一分。
明明恨眼前的这个男人恨得入骨,怎么看到真人,倒有些心猿意马?
赵元畅见郝心晴不反对,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
“你们女人总喜欢口是心非,好好的江市不待,千里迢迢跑到这儿,不就是为了见我吗?”
赵元畅优雅地用手轻轻转动着高脚杯中的葡萄酒,杯中的酒液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映出淡淡的红光。他身穿一套剪裁合体的西装,脚踏一双光鲜的皮鞋,本应显得格外精神利落。但在郝心晴眼里,和公园里盘核桃的大叔没有任何区别。
“知道为什么野山鸡容易被拔毛吗?”郝心晴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赵元畅听了,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头,随后又恢复平静:“你的嘴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利了?小心以后没有别的男人敢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