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同站起身,难得地露出霸气。
“筱竹姐,咱们不管苏艺灿为什么结婚、跟谁结婚,签合同交了定金,咱们就得为人家服务;反过来,要是因为她引起麻烦搞砸了,她也不能赖账不交尾款。”
马凡立即给姜大同助威,酒劲直往上拱,他嘴里拌蒜。
“说得对!这班车、车已经上了高速,就没法下道了……你,姜、姜大同,明天继续给米总护驾。”
姜大同挺直腰板,举手宣誓。
“只要筱竹姐相信我,工作室的第一笔全款收入,咱们必须拿到手,抢我也要给筱竹姐抢回来!”
米筱竹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表扬还是批评。
“明天见了苏艺灿,咱们什么也不问,服务到位,让她无话可说——想下蛆,咱们鸡蛋光滑无比,没缝可钻!”
马凡和姜大同击掌,鼓舞士气。
米筱竹无语,忧心忡忡。
马凡硬撑到底,已经醉意十足:“虽、虽说是酒话,但明天必须清醒着去落实,大同,果果,我得给你们派、派长期任务,你俩要给米立方无偿打工十天……不能在、在这里白住,一直到苏艺灿婚礼结束……米总,我、我没说酒话吧?”
米筱竹看着马凡的醉态,嘴角多了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
马凡搂住姜大同的肩膀:“米、米总有俩临时工做下属,不、不光威风,更会让客户相、相信,米立方工作室的实力是杠杠的!”
米筱竹看了一眼打哈欠的叶果,平静地吩咐姜大同。
“晚上把沙发床支开,你们俩就睡在客厅,我这儿地方不大,咱们都将就将就。”
这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马凡一下子歪倒在沙发上,醉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你们睡、你们睡,我走……”
夜色已深,米筱竹送马凡从楼里出来。马凡踉踉跄跄,拖着步子,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
米筱竹突然惊叫一声:“哟,你的车好像被砸了!”
“哪儿?哪儿?”马凡醉态顿消,急步跑到停在几米外的吉普车旁。
车辆完好无损。
围着车子转了一圈,马凡猛然醒悟过来,回过头,嬉笑地看着一脸冷色的米筱竹。
“天这么黑,你还能看出车被砸了,我脑子真是够潮的……”
“你今天晚上的表演太精彩了。”米筱竹拍了两下巴掌,声音刺耳。
马凡一愣,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哪点出戏了?”
“从你吹捧清蒸鱼开始,你不记得了,你还给我爸妈做过一回呢,我妈还夸你呢。”
马凡确实忘了。
“行啊,不惜丑化自己,烘托姜大同的高大上,舍己为人,你感动中国啊。”米筱竹一脸的嘲讽。
冷嘲热讽,马凡一概承受。
“真的,米总,我不说虚的,这几天苏艺灿这单活儿,真得有人给你跑前跑后操办具体事儿,起码得让大同给你开车吧,我得上班不能天天帮你盯着,大同办事稳当,叶果管住自己的嘴,也是把好手,当然了,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回屋去把他们拎走。”
“这样岂不白费了你整晚的心血?”米筱竹冷笑。
马凡点头哈腰,顺坡下驴。
“对对对,米总早已明察秋毫,如果不是慈心大发留下他们,我演得再投入也是个跳梁小丑。”
“雕虫小技又一次见效,回家偷着乐去吧。”
马凡嘿嘿笑。
“喝酒了,叫个车吧。”
“多谢米总关心。”马凡嬉笑地拍了拍自己的吉普,“告诉大同,明天接着给我义务劳动,把车捯饬得越拉风越好。”
“哼,占便宜没够。”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不米总给我报销,好歹这车代表米立方工作室形象呢。”马凡开玩笑。
“赶紧回家睡觉,梦里边想好事去吧。”米筱竹轻笑。
马凡挥挥手道别,哼起《蜗牛与黄鹂鸟》:“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的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米筱竹目送马凡走出小区。
夜风吹来,带着一股酥人筋骨的春意,只是,总觉得缺少一份沉醉于心的韵味……
米筱竹不愿再多想,转身快步回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