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生事,没完没了?”蓝颖震怒,“长辈们都消停了,你年轻轻的还跟事儿妈一样!”
“我是传令兵,四位大人吩咐,请新秘走一趟。”
蓝颖拔腿就要去理论,表妹拦住:“我还没说完呢,新秘现在是贵宾,长辈们请她去主桌吃席。”
大喘气呢,吓死宝宝了。
表妹嬉笑:“姐姐姐夫,接下来你们俩爱咋滴咋滴,新秘不干了,她休息。”
蓝颖两记耳光冲表妹打在半空:“看你这四六不着的样,还想嫁出去!”
“所以呐,我也得给自己找个好新秘。”表妹扭头笑问米筱竹,“星期三下午,你有时间吗?”
“啊?”
“我要去你工作室考察考察。”
“可以可以,有时间。”
“考察满意了,我预约你做全程新秘,不太满意,就来个全日新秘。”
“保证让你满意,必须滴!一定滴!”米筱竹喜出望外,“不好意思,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谦虚一下下?”
“你只管拿大话盖她,她只服比她厉害的人,跟倭寇一个德性。”蓝颖数落表妹。
表妹亲昵地挽住米筱竹:“哎,咱俩同岁,你啥时结婚?”
“我、还没有男朋友。”
“怎么可能,男生们都眼瞎了?”
蓝颖来了精神,想起一个人:“袁科那个伴郎怎么样,他工作室的合伙人,美院研究生毕业,长腿哥哥,面皮白净,玉树临风。”
正不知怎么报答米筱竹的袁科,立即表示要把伴郎叫过来相亲。
“干什么?不要啊,不要!”米筱竹大叫。
“必须要!一定要!你不恋爱,这叫暴殄天物。”表妹催促袁科,“姐夫,快去。”
“放过我,我恐婚,行了吧?”
“纳尼?”
“恋爱就得结婚,结婚就要生小孩,生了小孩就要把我的零食分他一半,好舍不得,一想到这些我就老痛苦老痛苦了。”
“少拿段子打岔,不说实话是吧,你肯定有男票!”表妹断言。
手机铃声恰好响起。
“我接个电话啊……”米筱竹赶紧溜出包间。
姜大同打来的,报忧不报喜。
“我去,一小时前你还说一切顺利呢,怎么回事?被人家赶出来,你们还不知道为什么?姜大同啊姜大同,你怎么也这么不靠谱呢,你们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米筱竹怒气冲冲。
孙大姐女儿的婚礼在喜太隆饭店举行,为了方便办事,米筱竹特意把老米的车派给姜大同用。
饭店停车场,叶果坐在车里撅嘴运气,觉得自己冤死了。
姜大同站在车外愁眉苦脸地打手机给米筱竹汇报,刚才新娘舅舅有急事要回北京,他就开车送舅舅去宾馆拿行李,然后就回来了,结果新娘就说他和叶果可以走了,没什么要忙的了,他又去问孙大姐为什么,孙大姐也不说,催他们离开。
“到底怎么回事?”米筱竹恼火。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啊,莫名其妙,果果也没做错什么啊,她在车里哭呢……筱竹姐,我是这样想的,你那边也脱不开身,要不给马哥打个电话,让他找孙大姐问问原因,我怕你不高兴,没敢直接给他打……”
叶果突然跳下车,朝饭店里冲去。
“我去问她们,她们必须给我说清楚了,我做错什么了!”
姜大同赶紧追过去,抱住叶果,把她拖回汽车。
“果果,你别再闹了,先让马哥问清怎么回事,我求你了……”
“我做错什么了,她们太欺负人了,死让我死个明白!”叶果拳打脚踢。
写字楼大理石地面泛着冷光,马凡一进来就感觉寒气从脚心往上攻,弥散在五脏六腑,从里到外透凉。
女秘书三十岁出头,一张职业笑脸。马凡也陪着笑,笑得像拍牙膏广告一样,假得不能再假。
“我昨天和严总电话约好的。”
“严总真的去上海了。”
“我和严总是老朋友了,以前我上大学寒暑假从省城回来参加文化宫诗社活动,我们是诗友,经常聚会喝酒,要不能约好今天见面吗?”
“我没怀疑你不是严总的朋友,可他确实出差了,早上走的。”
“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秘书依然在笑,声音和大理石地面一样冰冷。
马凡心塞,没来由想起一句话——这世界现在人人都是神,人人都是sb,这两个,哪个你都惹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