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医院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停车场的车也少了一大半。
两人没了避嫌的必要,手就自然而然地握在了一起,冷风吹在两人身上也仿佛少了一半凉气。
庄少祺牢牢地攥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口袋里。顾戎对他孩子气得占有欲百般无奈,却也纵容着、心动着。
停车的地方不算远,但两人手拉着手却好像走了很久。
顾戎正要翻出车钥匙,突然感觉到车身旁的一个黑影,一个拳头猛然朝这边袭来。他本能地挡在了庄少祺身前,拳头用了十足的力量,打在他的背上好像被石头击中,疼痛感随即铺压而来。顾戎歪斜在庄少祺的身上,重重地一声闷圌哼。
庄少祺心里陡然冒出一股怒火,全部聚圌集在了他的拳头上,随着他骤然挥去的力量喷薄而出!
“f*ck*********”这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伤着他的人!
拳头稳准狠地击圌打在男人的鼻梁上,庄少祺根本不屑于看指头上的血,用一条腿和胳膊把人禁圌锢在车前,用比不输于刚才的狠劲在男人的鼻梁上又补了一拳。直到把人打的几乎站不稳,庄少祺才在震怒中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他圌妈找死啊。”
顾戎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后,就被庄少祺身上的戾气所震住了。这个喜欢抱着他撒娇的男人,在对外的时候竟如此不留余地。他们这算是被彼此保护了吗?顾戎虽然知道现在不是高兴的时机,但他还是忍不住为这一幕动容。
黑圌暗的夜色笼罩住了城市中大部分的景象,街两面一闪一闪的繁华打在了车身上,顾戎这才隐约看清了刚才袭圌击他们的男人的脸。
顾戎敛起眉毛不确定似的向前走了一步,试探着喊了一声:“君鸣?”
许君鸣嘴唇一动,随即又愤圌恨地瞪着庄少祺,明明已经呼吸不过来,却并不开口求饶。
走近后,顾戎拉住了庄少祺发力的手臂:“你放开他吧,没事了。”
庄少祺也把这人的脸和顾戎照片上的人对上了号,手上的力气虽然减轻,但还是没有松开。
许君鸣的鼻子上流了不少的血,整张脸都显得有些狼狈,口圌中带着怨愤一字一顿道:“恶劣的拆散别人的感情,真恶心。”
庄少祺淡淡地看着许君鸣。
许君鸣眯起眼,牵动嘴角冷笑了一声,眼睛狠狠地剜着庄少祺,冰冷的声音在呼呼刮过的风中异常清晰。
“你利圌用我公圌司和zr的客户关系,让我的上级开除我。”
“我承认我是申请过四大的会计师事务所,但是你想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我申请的京圌城分部会得到纽约总圌部的录用吗?”
“你不想我来解释也可以。因为是你向总圌部的barnold&e推荐的我。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怎么会向ceo推荐我?”
“我回来才知道,你是以为只要你把我赶到纽约,顾大哥就是属于你的。庄少祺,你不要太幼稚了。”
许君鸣一句接一句的揭圌露让顾戎半晌回不过神,他的话语如雷电打在顾戎心上,除了震圌惊以外更多的还是一种可怕的陌生感。
顾戎再也装不出冷静,他一把拉开掐在许君鸣脖子上的手,目不斜视地凝视着庄少祺,目光如山峰一般沉凝:“你让君鸣公圌司的领圌导开除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