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庄少祺听到顾戎没了声音,对着电话里轻声叫道。
顾戎调整了情绪,笑着说:“我的宝贝儿要怎样才肯乖乖睡觉?”
“要听戎哥唱摇篮曲。”
“你真是——”顾戎无奈地哼起了小时候外婆唱过的曲调。他有时候就觉得庄少祺就像他养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却又能霸道的、耀眼的让他移不开眼睛。
顾戎一曲哼完,庄少祺嫌弃地撇了撇嘴:“好难听啊,我现在更不困了。”
顾戎笑骂道:“那你还叫我唱?我唱歌走调你又不是不知道!”
庄少祺笑嘻嘻地隔着电话亲了顾戎一口:“我开玩笑的。其实我已经很困了,只是想睡前听听你的声音。”
“那你快睡吧,我过几天就回去。”
“嗯,晚安。”
顾戎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重新躺回了床上。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想,认真完成心肌细胞再生动脉血管的演讲,他几乎可以确信gabriellam一定会出席他两天后的讲座,到时候他更不能让这个奚落他的对手看低。
余下来的这两日,顾戎本来打算在医院度过,但自从知道gabriellam是庄少祺的前男友后,他就改变了主意不想再去医院,而是把这两天花在了探索纽约上。
华尔街的人流量即使在周一的上班时间都并不停歇,一栋栋大楼高耸紧靠,长期在这种环境下工作即使不被压迫感累得迅速苍老也会被人流量闷得喘不上气来。难怪庄少祺会说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都长成六十岁的老头模样。
来这里转过一圈后,顾戎的心情就莫名地放松了很多,在面对着医院讲堂里坐着的诸多白医时,心里也有了更足的底气。
灯光打在东奈山讲堂里宽敞的台上,台下医生的脸都在漆黑的灯光下被遮住轮廓,唯独坐在前几排的人还清晰得显而易见。
庄少祺的母亲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庄少祺的五官和她八成相似,尤其是那双随处留情的眼睛长得极为漂亮。顾戎看见她,就好像庄少祺也坐在那里给他支持。
在演讲即将开始的时候,大堂里门把手的声音忽然晃动了两声,gabriellam双手插在兜里,朝他勾起嘴角打过招呼就站在了座位一侧的地毯上,平视着讲台上的顾戎。
顾戎忽视了敌意的目光,在讲台上侃侃而谈,首次听到台下的人因为自己有趣的演讲而诱发出善意的笑声。
原来真正的演讲能够带给自己无尽的自豪感,同时也能让听的人受益匪浅且笑声不断,而并非遵照稿子念报告这样如同完成任务般沉闷乏味。
随着东奈山医生告一段落的提问和幻灯片播放的结束,ppt尾页出现的是庄少祺在京城时给他偷圝拍的一张照片,表情十分的搞笑,果然台下的人在看到后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笑声。
顾戎看着站在角落里的gabriel难看的脸色,心里竟有种别样的快圝感。
他没有哪里比不上这个男人,就算庄少祺曾经喜欢过gabriellam,他也有自信庄少祺会看到他的好,放下过去那段不值得的感情。
演讲结束后庄少祺的母亲凌之就把他留了下来,对他提出了总医院更好的研究条件和更高的薪酬:“少祺对你的评价很高。本来我还不相信,不过今天听过你的演讲,我很认同他的评价。顾戎,你有没有想过在国外发展?”
顾戎礼貌地表达了这次邀请他来演讲的感谢,同时遗憾地道:“虽然有想过,但是现期我还是认为留在国内更合适。”
凌之见她被拒绝,并不放弃地劝说着顾戎:“你的研究现在还是早期阶段,未来的临床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