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这笔生意就做成了,他每天都早出晚归,在家的时间里,除了给徐楷做饭,都对着电脑,徐楷却无时无刻不盯着自己,边打量边念念有词,时不时还点个头,仿佛有病。
最近这段时间里,每当景晟半夜醒来,发现自己旁边有个暖呼呼的、微微起伏的躯体,都觉得有些回不过神来。自从父母去世后,他独自带着弟弟,当爹又当妈,事事操心。一开始接过父亲留下的烂摊子时,打架占场子,挣了钱,全部供弟弟读书。
再后来,景可安长大了,上了大学,开始不需要他了,他开始专注于把自己和手下洗白,很忙碌。晚上回家之后,总是自己拿个小锅,煮个面,捧着锅,坐在阳台上吃,吃完了,看看万家灯火,抽根烟。他在赚了第一桶金的时候,就买了一栋别墅,在全市闻名的一个别墅区,但他从未去住过,因为那里更空更大。
自从徐楷进驻之后,完美地填满了这些空白,并且渐渐让他习惯,有徐楷在的地方,是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的。
景晟看着电脑,耳朵里却听着徐楷洗澡的水声,其中还夹杂着他变调的歌声,模模糊糊地,充满了整个安静的空间。
他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当反应过来之后,又迅速把嘴角扬起来的弧度拉下来。
徐楷洗完澡,带着蒸腾的雾气走出浴室,打开冰箱,开了一罐冰啤酒,边喝边去瞄一脸严肃的景晟,故意扬起声音说道:“我后天拍摄,租了个很高大上的场子拍,你要不要来看。”
景晟反应了一下,才知道徐楷在说那个音乐宣传片的事情,他想起那天在徐家,看到徐楷弹钢琴的样子,像个小王子。
徐楷见他沉默着没有回应,急了,说道:“你不来看吗?”
徐楷实在想不懂他,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随时给他捧场吗,这都不懂,怎么赢得别人的好感,怎么上位。
景晟抬头,见徐楷一脸不相信,挑了挑眉,说道:“怎么,我一定要去吗?”
徐楷把啤酒一口气喝完,捏扁了易拉罐,没好气地扔到垃圾桶里,说道:“别来,千万别来。”
一听就是生气了,景晟无声地叹了口气,像小时候哄发脾气的弟弟似的,说道:“去啊,在哪儿拍。”
徐楷报了个市内有名的音乐厅,见景晟答应了他要去,哼着歌儿蹦到沙发上,软软的沙发弹了弹。
景晟把目光重新放回到电脑屏幕上,开始有些纳闷了,这是怎么了,他想起刚刚认识徐楷时两个人不对付的样子,现在的徐楷却好像生怕他不去,患得患失。景晟左思右想,难不成徐楷喜欢上自己了。
并不是没有可能,像徐楷这种大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长大的,没受过一点委屈,如果不是心甘情愿,会被人翻来覆去地上?会屈尊自己窝在这间老房子里?
徐楷还在莫名地兴致高昂着,拿着手机,躺在沙发上,脑袋顶着景晟的大腿,时不时仰起头看他两眼,两脚翘着搁在沙发扶手上,手机里是别的著名钢琴家演奏的《钟》,徐楷随着音乐声偶尔凭空动动手指,哼出来的节奏灵动而快活。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过了几天。
到了拍摄当天,徐楷意气风发地到了音乐厅,负责拍摄的工作人员事前都不知道是老总来拍,又以为徐楷看上了哪个小明星,直到徐楷换上了特意准备的黑色燕尾服,任化妆师发型师打理好了走出来的时候,全场哗然。
助理小杜在旁边张着嘴,抖抖索索地拿出手机来拍,现场还有几个等着补拍镜头的小明星,见状不住地朝旁边的工作人员打听。